等迦丽公主回来?趁的就是她不在的时候,还要等她回来?叶雨潇笑眯眯地竖起食指,冲影秀晃了一晃:“我们是特意趁着迦丽公主不在的时候来,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的。”

    惊喜?这是惊吓吧?影秀急了:“王爷,王妃,你们这属于擅闯民宅,就不怕我们公主知道后,去皇上面前告你们一状吗?”

    “擅闯民宅?要不要说的这么严重?”叶雨潇夸张地捂住了胸口,一副饱受委屈的模样,“我们明明是一番好心,来帮迦丽公主收拾屋子的,你却说我们是擅闯民宅,岂不是寒了我们的心?”

    帮迦丽公主收拾屋子?真没想到,他们两口子除了动粗,还会耍无赖!影秀拿他们没辙,只好拔腿跑了出去,想要找个人去威远将军府,给迦丽公主报信儿。可谁知叶雨潇和欧阳晟早有准备,前门、后门,包括墙根地下都派了侍卫把守,别说人了,连只鸟儿都飞不出去。

    影秀没有办法,只能暗自祈祷叶雨潇别在屋子里搜出点什么来。

    但她的祈祷显然没有什么用,没过多大会儿,便有个婆子跑回了厅里,指着后面的房间告诉叶雨潇和欧阳晟:“王爷,王妃,奴婢们在一间屋里发现了好多装蛊虫的罐子,其中一个罐子里,有个圆牌子,但那圆牌子被蛊虫压在底下,奴婢们不敢取出来,还请王爷和王妃定夺。”

    他们是颍川王府的奴仆,见多识广,是认得蛊虫的,也知道蛊虫,以及盛装蛊虫的罐子都不能随意触碰。

    叶雨潇对她们的表现很满意,侧首对欧阳晟道:“你瞧,我让丫鬟婆子们代替侍卫来搜屋,是有道理的,还是女人的心更细,蛊虫罐子里的东西也能给搜出来。”

    啧,还不知道那圆牌子是什么呢,她就先嘚瑟上了。当着下人的面,欧阳晟没去捏她的鼻子,只把她的手捏了一捏:“去请你师傅来吧。”

    叶雨潇点点头,命人去请谭十召,又跟欧阳晟抱怨:“怀孕真是阻碍女人进步的绊脚石,我好容易求得谭十召用心教我蛊术,可才刚入门,就怀上了身孕,全给耽搁了。不然哪需要一遇到相关的事,就得去请他来。”

    欧阳晟耐心地跟她讲道理:“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就算你把蛊术学得再精再透,又能如何,最终还是需要有人来继承。如果女人都不生孩子,哪来后继者?”

    谁要他跟女人讲道理了,她要的是安慰,要的是哄!叶雨潇扭着早已分不清界限的腰身,不理他了。

    欧阳晟终于悟了过来,把她搂进怀里,好一番劝慰。

    影秀站在院子里望见这一幕,一口老血险些喷了出来。他们打着清洁的幌子来抄家,还捎带着卿卿我我的?亏得迦丽公主不在,不然让她看见,非得气出病来不可。

    谭十召很快赶到,让人引到了摆放蛊虫罐子的房间里。他不知使了个什么法子,把婆子口中的圆牌子取出来,拿特殊的帕子擦干净,又用干净的布包起来,给欧阳晟和叶雨潇送到了厅里。

    叶雨潇指了指他托着的布包,问道:“这东西不带毒?”

    ?“我已经处理过了,没事了。”谭十召道,“幸亏你家婆子聪明,没有去抱那罐子,那蛊虫倒是没什么,但罐子上有毒,一旦碰上,一双手就废了。”

    谭十召说着,打开布包,用手指头挑起那圆牌子,递给了叶雨潇:“你要的就是这个?”

    叶雨潇愣住了。这哪是什么圆牌子,这是条项链。细细的银链子底下,坠着个小小的圆形银盘,不到半个巴掌大小。银盘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却并非熙朝常见的吉祥图案。

    谭十召见叶雨潇光看不接,疑惑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