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道歉的态度虽然诚恳,但遣词造句怎么听怎么怪,倒像是在赶人家似的。叶雨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拿了块纱布,递给李赞:“李世子,赶紧擦擦。”

    李赞接过纱布,看看湿透的前襟,道:“我这便走了,等夫人忙完,给我递个信儿,我派人来接。”

    “好。”叶雨潇回答得十分干脆。

    她要去岭南王府?欧阳晟忽然就觉得刚才下手太轻了,应该直接把瓶子砸到李赞脸上去的。

    叶雨潇叫了人来清理地面,又喊了彩霞来接手病人,安排妥当后,才看向了欧阳晟:“你跟我出来。”

    欧阳晟随她出去,到了廊下。

    “你刚才怎么回事?”叶雨潇盯着他,口吻严厉。

    “手滑。”欧阳晟心里憋着火,态度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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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好到哪里去。

    “手滑?”叶雨潇冷笑,“姚鹰,你哄谁呢?你这一身的功夫,会拿瓶酒精就手滑?即便手滑了,也能捞回来吧?还有,我眼不瞎,你要是没暗搓搓地在酒精里掺上内劲,我跟你姓!”

    她这都能看出来?欧阳晟无可反驳,忿忿侧头,瞪墙上灯笼的影子:“他深更半夜来此,定然没安好心。”

    “你怎知他没安好心?人家光明正大地来的,又没私下找我。”叶雨潇探身看他的表情,满脸狐疑,“姚鹰,你今天情绪有点大啊。”

    她打量片刻,忽然恍然大悟:“姚鹰,你这是替你家欧阳大人吃着醋呢?”

    不是替欧阳大人吃着醋,而是他就是欧阳大人!欧阳晟暗哼一声,没反驳。

    “姚鹰,你幼稚不幼稚!”叶雨潇哭笑不得,“欧阳大人多大度的一个人,恒王明目张胆地惦记我这么久,也没见他怎么着,你却因为李世子跟我说了几句话,就泼他一脸一身的酒精?你这行为,跟三岁的小孩有什么区别?”

    这能跟恒王一样?她可从来没对恒王笑过!

    欧阳晟心内骂个不停,嘴上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能说什么,人家都夸欧阳大人大度了,难道他还能给自己泼个脏水,说欧阳大人其实也挺小心眼?

    他也真是没料到,他兴致勃勃地假扮姚鹰,想掩人耳目,跟她来场有情有趣的幽会,却让自己吃了一肚子的气。这叫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