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前面的几位内阁阁老目光中也露出亮光来,看着卫樵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哼,”但是赵元奎却看也不看其他的人神色,直接对着卫樵冷哼一声,双目凌厉,眉宇冷酷,以手指着他道:“无知小儿,枢密院既然被太宗所废除,那便是家法,家法岂可轻变!有我赵元奎在一天,你们这些人就休想再动摇我大齐根基!”

    叶胖子一听,顿时气的直咬牙,这赵元奎分明就是仗着身份强词夺理!

    而牛一郎也暗暗皱眉,这赵元奎脾气极臭,他也与之打过交道,完全就是茅坑里石头又臭又硬,极其难缠!

    而其他大臣也同时眼神里露出不满之色,这赵元奎仗着身份欺负一个晚辈,实在是让人齿冷。

    “哼,”但让人诧异的是,赵元奎身边不远的秦匀这个时候却站了出来,双目冷硕的盯着赵元奎道:“赵大人,谁动摇我大齐根基,谁人可以动摇我大齐根基!我奉劝你一句,这是宣德殿,不是你赵府茅厕!”

    秦匀就差点没说赵元奎你要大放厥词麻烦你回你家的茅厕去,不要在这里放!

    秦匀也是怒了,当年他一腔热血抛头颅救国却总是被赵元奎污蔑,实在是欺人太甚!而今,赵元奎更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他如今也是一部尚书,如何能忍!

    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

    “一丘之貉罢了!”但赵元奎似乎铁了心一般,一甩袖子,双目冷漠的扫了眼卫樵,硬着脖子脸色冷厉的盯着卫樵,道:“当初我便应该将此子赶出金陵,不然金陵不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来!”

    秦匀脸色深沉,双目怒光闪烁的盯着赵元奎,冷笑道“一丘之貉总比那些做吃等死的人的废物强!某人野心勃勃蛰伏二十年,如今一朝成为隐相位极人臣,当真是劳苦功高,万人敬仰啊!”

    “你!”赵元奎一听当即怒发须张,双目圆睁,一只手指着秦匀,厉声道:“秦匀你算什么东西!当年要不是你那封奏疏,金陵怎么会发生那等滔天血案,平添无数冤魂!哼,你枉读圣贤书,简直是读书人的败类,辱及圣人!”

    “你赵元奎呢!”秦匀同样怒目圆瞪,老脸硬邦邦,瞪着赵元奎道:“当年论佛不敌便四处诋毁于我,实属卑鄙小人行径!哼,当年天下存亡群臣束手,我秦匀不顾性命冒死直谏有何错!”

    赵元奎被激出了怒火,当即便冲着秦匀走去,怒目红芒闪动的厉喝“哼,你当然有……”

    “够了!”赵元奎刚刚说了几个字,龙椅上上的皇帝蓦然站了起来,一拳头重重的打在了前面的桌上。

    桌面发出轰隆一声,满桌的奏折立即哗啦啦散落一地,那轰隆的声响更是满大殿的回荡。

    皇帝一怒,浮尸千里!

    殿下众臣一听,顿时脸色大变,蓦然跪在地上,大声喊道“皇上恕罪!”

    立即,殿下露出了三个突兀的身影来。

    前面是还怒气沸腾指着秦云,一脸怒红的赵元奎。他后面是不动声色却看得津津有味的卫樵,以及,最前面坐着的傅沥,三人都极其突兀的被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