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姐更要保重身子。”

    苏澄奕拿了件轻鹅羽毛的披风给宋瑾言披上,岂料被宋瑾言摇着头卸下了。

    “二公子,除非深冬,我不披这些东西的。”

    “为何?”

    “我眼下这般打扮,如果给我军中的兄弟们看见了早就笑掉了大牙。比起这些东西,我更喜欢在军里,与那些粗野汉子喝酒吃肉,划拳比武,好不快活。常年这样习惯,穿这些反而是累赘。”

    苏澄奕静静的看着宋瑾言,“苏某倒是忘记了,小姐可是我朝唯一的女将军。到是难为小姐在朝中左右为难。”

    宋瑾言笑了笑,“人总得低头,为了更重要的东西。二公子,你瞧着对面那船,今日可是比昨日吃水更严重了些?”

    苏澄奕闻言望过去,也瞧出了些不对劲。怎么会……

    “‘无声无息’,原来是这么个‘无声无息’的法子。你留在这里照顾媚儿。”

    说完,宋瑾言撩开苏澄奕抓她的手,脚尖轻点,借助两船之间最大的那只桅杆,便轻松跃到了那只船的甲板上。

    苏澄奕心想,你还说我的‘七步碎云’,你这套‘望行风’难道不是更上乘?

    苏澄奕本想跟上去的,但转念一想,那船上如果没什么便罢,如果真有什么折了一个人进去,还能前去救援,何况那位是谁?是若论单打独斗,恐怕江湖上没几人是对手的女将军。

    宋瑾言一踏上这船便心知不妙,虽然没有任何血腥味,但是也丝毫没有任何“人气”。宋瑾言小心的将每个船舱都翻了个遍,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连尸体都没有,彷佛一夜之间,整船上都人都蒸发了,而维持船还会前进竟然是船底一股从船尾射出去的庞大蒸汽。

    宋瑾言默默无言的回到自己住的船上。

    “没人?一个人都没有?”苏澄奕也感到相当差异。

    “是,连船长室都没有人。”

    “白日间分明还看见甲板上的工人在升帆干活的。”

    “虽然不知道人去了哪,但是船底那团蒸汽才是让船‘无声无息’沉船的原因。我观察了许久,那团蒸汽正在慢慢减小。那装置器械十分精巧,我不通这些机括,只看出了如果蒸汽一旦停止……”

    “就是沉船之时。”苏澄奕也难得露出了难色,不知道还有几艘上有这个装置。

    “小姐,如果我们船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