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戎的骑兵不断的冲击着盾墙,手中的大刀挥舞着,纷纷砍向盾墙,刀盾相碰激起的火花四溅,然而盾墙却纹丝不动。

    “长矛!”完颜狐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又高声一呼。

    只见盾甲兵手中的长矛透过盾牌之间的缝隙,齐刷刷的向前刺去。正在盾墙前冲撞的骑兵们,冷不丁的被长矛刺中,只见步兵们一挑,被刺中的骑兵就被挑下战马,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早已被受惊的战马践踏,一时阵前一阵慌乱。。

    犬戎的骑兵在长矛面前一筹莫展:长矛可以肆意的刺向暴露在外面的骑兵,但骑兵却无法冲进步兵阵中,去砍杀握着长矛的重装步兵。

    完颜狐看到犬戎的骑兵被压制住,嘴角上扬,脸上带着的笑容更深了,他大手向前一挥:“前进!”

    步兵方阵凭借着长矛和盾甲,一点点的向前推进,犬戎的骑兵在这样的铜墙铁壁面前,只能步步后退,稍微迟疑一下,可能就会被锋利的长矛刺中。在这个犹如铜墙铁壁一般的步兵方阵面前,以灵活机动号称的犬戎轻骑兵,犹如一个个活得的箭靶子,被缓慢推进的步兵方阵一个个绞杀。

    阵前犬戎的骑兵在步兵方阵的步步紧逼之下,一时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撤退!”扎不苏看着阵前那个在缓慢移动的方阵,一时也想不出克敌制胜的方法,只能下令撤退。

    完颜狐看着后撤的犬戎骑兵,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鸣金收兵,得意的看着阵前犬戎士兵的尸体,心想:耶律恒,我们走着瞧!

    扎不苏领着大军后撤,看混庚大军没有追上来,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此时已经日斜西山,耶律恒也醒了过来,被绑在马上的他大声的呼喊着,挣扎着。

    扎不苏下令让大军原地扎营,他则牵着耶律恒的马,在远离大军的营帐的地方停下来,把耶律恒从马上放下来,解开绳索,两人面对面的站着。

    耶律恒怒目圆睁,挥手就是一拳,扎不苏闪身躲过,脚下一个扫地腿,将耶律恒踢到在地,他一个猛扑,将他扑倒在地上,身子压在他上面,朝着他的脸就是一拳,耶律恒被压在下面,躲闪不及,嘴角立刻流出了血。

    耶律恒气急了,使劲一个翻身将扎不苏也压在身下,一拳打在他的眼眶上,扎不苏的眼眶立刻多了一个黑眼圈。

    两人在地上翻滚着,一拳去我一腿,只打得两人都筋疲力尽了,才停手,两人并排躺在草地上,仰望着灿烂的星空,谁都没有说话,只能听见彼此粗重的喘息声。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终于耶律恒先开口了:“师兄,我这里难受!”耶律恒死劲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扎不苏没有说话,扭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仰望那满天的星空,一弯残月挂在天空,周边几颗星星发出微弱的光芒,即便是一弯残月在这微弱的星光前,也是光芒四射。远处的军营里,炊烟袅袅,战士们应该已经在吃晚饭了。

    “师兄,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背叛我?我为了她,堂堂一国之主,后宫只有她一个女人,她还要我怎么样?完颜狐哪一点比我强?是他王府成群的女人?还是他的忘恩负义心狠手辣?”耶律恒望着夜空中那一弯残月,神情有些激动,泪水顺着眼角留下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具体什么地方不对,也说不清楚!”扎不苏客观的说,没有丝毫的偏颇。

    “我只当她已经死了!女人多的是!只是可怜我那一双孩儿,有这样的母亲,以后他们要如何抬头做人啊!”耶律恒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淡淡的话音之中依旧有一些伤感。他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伸出一只手,将扎不苏拉起来。两人打过这一架之后,他心中憋闷许久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身上觉得轻松很多,“走吧!回大帐,说说今天在阵前的情况!”

    扎不苏看着终于恢复正常的耶律恒,点点头,两人牵着马向着大军营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