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村干部站出来了,问陈裁缝是报警还是自己处理,那意思虽然看着像是自杀,但万一有凶手呢。

    大多数人就嚷嚷着报警,怎么也得还孩子一个公道。

    陈裁缝一边哭一边摇头,说人都死了,还是别折腾了,赶紧处理后事吧,叫孩子入土为安。

    乡亲们左右看看,都感觉非常诡异,这可是一条人命啊,谁家孩子死了,也不能草率啊,但本家都决定了,别人也不好劝阻。

    等抬走了尸体,人也散了,我心中的恐惧才淡化了一些,可看着李老狗的墓碑,我心里五味杂陈,用几乎求饶的口吻说:“我说,您到底要干嘛啊?!”

    那意思,我刚想跟香茹成亲,她就死在了我的面前,就跟事先编排好了一样,这不是玩儿我吗?

    平静的坟前,没有任何回应,开春的风刷刷吹着,好像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说真的,我现在特别的无助,还非常愧疚,当初要是听了他的该多好!

    这时候,风声渐大,桑树上那个绳套来回晃动,我的思绪又被香茹勾走了。

    我们本来就是两条并不相交的平行线,就因为李老狗的一句话被牵扯到了一起,我现在挖空心思想着解决办法,但这个局面几乎无法逆转。

    等回到家后,我嘴上起了一圈燎泡,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看了一眼日历,距离头七只有三天了。(停灵两天,下葬第三天,今天是第四天)

    如果我再不想办法,这三天将是我的倒计时。

    不过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都有一源头,这一切的一切貌似都跟我的命格有关系,说起命数,只有风水先生懂这个。

    后来我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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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白云观的张老道,虽然这家伙醉眼咕咚的,但好歹也是个内行,行不行的我得找他一趟去,总不能在家等死吧?

    刚要动身的时候,就见一条身影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此人身穿青色道袍,五十多岁的年纪,单眉细眼薄嘴唇,一脸笑褶子。

    人还没到,酒气先到了。

    竟是张老道。

    我激动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爷,您得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