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所大学?我看看我有没有熟人介绍你们认识,在学校里夏小姐也能多一个知根知底的伴儿。”

    莯妍听着那意味深长的话,心中挑了挑眉,面上却什么都没漏“京市财经。”

    “京市财经?那可巧了,我家五弟就在京市财经就读,如今正念大四,叫程幼润,夏小姐可见过他?”

    “见过两次,也和我哥、两位表哥、易向哥六人一起吃过两次饭,程五少和我哥关系极好,和我两位表哥、还有易向哥的关系瞧着也很不错。”

    程溪闰一听就品出夏家对于这位女儿的态度了,心中有酸涩,但很快就压了下去“是是是,我家那皮猴子一向只有远桓哥和舒家大少、二少能镇得住,这些年可没少给几位添麻烦。”

    莯妍扫了眼旁边被围着捧得发飘的孔可欣,背过身对着程溪闰调皮似的眨了眨眼“程小姐说的哪里话,朋友嘛,可不就是得彼此麻烦一辈子的。”

    “噗,这话说得好。”程溪闰突然觉得这趟自己本以为会是辛苦捧人的苦差事倒是难得趟难得的轻快事儿,对于这位一会瞧着木讷自卑一会调皮机灵的夏小姐难得起了兴趣“要是夏小姐不嫌弃,我虚长几岁,夏小姐就唤我一声溪闰姐,我就唤夏小姐一声夏夏,可好?”

    莯妍试到身后打量的视线,微垂下脑袋低低地应了一句“溪闰姐。”

    “呦,程小姐这是与夏夏说什么呢?怎么我就和闺蜜聊了五分钟,就改了称呼了?”

    莯妍瞧着程溪闰仿若没听懂孔可欣话中的讽刺似的只倚坐在沙发扶手上但笑不语的晃着鸡尾酒,小脸一转脸上就带上了两分怯意和三分喜色“可欣姐,我才知道溪闰姐和幼润哥是姐弟,真的好巧啊!”说完又转回身道拽着程幼润的袖子撒娇似的道“下次幼润哥再和我哥他们来家里玩的时候溪闰姐也一起来吧!要不就我一个女生,他们男生说的我都没兴趣,好可怜的。”

    程溪闰被夏大小姐的话弄得一愣,不说眼前这仿佛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感觉,单说这位这凭空说谎的本事,就令她挑眉,她与幼润那小子是同胞的姐弟,在家里关系最好,那小子有没有进过这位夏大小姐的家玩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这是再给她解围?呵?倒是难得。

    “好啊,我可是求之不得呢~有了夏夏这话,以后我隔三差五就上门叨扰~”程溪闰眯着一双丹凤眼,涂着复古红的唇一勾,在光影下诱人的像只狐妖,声音也妩媚的像是一串小勾子勾住人就不放似的。

    莯妍下意识活动了活动肩膀关节,又觉得后脖子不是很舒服,不敢再看那诱惑的眼睛,调转视线却看到了一张张黑的能淌墨水的脸。

    嘶~

    好吧,的确,女人应该都不会喜欢这种媚骨天生的同性吧?

    慢慢地,在场的都觉察出来这位夏小姐似乎是不太习惯陌生人接触,一个个的生怕没讨到好处反被厌了,都面上消停下来了。

    反正这才第一次,能混个脸熟就是运气好的了,以后她们总有能熟悉起来时候,到时候就那么一个傻丫头她们求什么求不来。

    就三两一伙的凑成一堆堆,有的懒洋洋地靠在吧台那边品着小酒聊着八卦,有的围坐在一起打起了麻将,也有在一旁打保龄球玩台球的,还有继续耗在沙发这边一块小甜点吃了一个小时才去一个尖尖角的。

    孔可欣瞧着那位夏大小姐安静地坐在一边有些无措迷茫的样子,费心又捧了这傻子一会儿,想要借机套点话,却没想到又被这蠢材给噎的不轻,听着旁边嘲讽的低笑,也不再把时间浪费在这傻子身上了,笑呵呵的跟那些个新面孔打起了交道。

    莯妍瞧着孔可欣的注意力总算离开她这儿了,心中偷偷松了一口气,就算那位在那边扯着她的虎皮胡说八道也没什么不爽,面上依旧一副小家子气的浑身绷紧地窝在沙发角落,后背挺得直直的,像是个小学生在听课,瞧见没人凑上来,呼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偷偷地端了块甜点,一边四处飘着一副被害怕发现的样子一边飞快的消灭掉了一块,接着第二块、第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