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不如我们回帐商议,这里怕是会误了三殿下的诊治。”戊茆君见三皇子帐内人多,虽都是兄弟、亲近属下,而五皇子此刻又对自己的哥哥肯定十分担忧,但这事关军机,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罗老,三哥就交给你了。”冷凌玦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哥哥,走上前,对诊好脉,正在仔细检查五官状况的罗泰岳嘱咐说。

    “督军请放心,在下一定竭尽全力。”罗泰岳起身行礼,听完三皇子对自己的叮嘱,承诺回答。

    “督军,请。”戊茆君见五皇子还想说什么,便先开了口,希望他能以大局为重。

    “走吧。”冷凌玦也不好再留下,只能和戊茆君一同朝着指挥的大帐去了。

    “军医,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家殿下,我们家殿下本就身体不好,这长日的山路,怎么能受得了。”等三皇子走出了帐,金单开始连哭带喊地对着罗泰岳哀求。

    “在下仔细瞧过了,这病来得急是急了些,但是不伤根本的,好好调理几天,也就无碍的。”将三皇子的身体仔细检查了一遍,主要是胃部过于空虚,加上山中瘴气入体和身体疲乏所致,只需要开几副热补的方子,吃上些容易消化的食物,休息上三五天也就自然好了。罗泰岳给三皇子盖好被子,收着药箱跟闹腾着的金单说。

    “军医,我家殿下都病成这样了,还说没什么事,你莫不是故意不想医治吧?”金单半信半疑,有几分生气地对着罗泰岳说到。

    “三殿下乃天之骄子,上天都会护佑着的,老夫又为何要欺瞒?”罗泰岳笑了笑,无奈地解释说着,打算到帐外去。

    “军医是要去哪,为何连要吃什么药,用什么膳,注意些什么都不说,是不是五殿下不在这儿,你们就敢不把我家殿下放在眼里了?”金单见罗泰岳转身就要走,连个药单都没留下,便一把抓住他的药箱质问。

    “三殿下这病是因身体与山气不和,需要进行转移的,等到了后方,呼吸到了上好的自然之气,才能不再发抖发寒,还能有人能专门照看着。”罗泰岳看着这小侍卫一脸心急,順了順胡须,慢慢说。

    “那,那,那还等什么,现在赶紧转移啊。”金单似乎是明白了一些,赶紧放开手,手脚无措着说了句,跑出帐去叫人。

    守在帐外等候的几个医从听见有人叫唤了,才赶紧进帐,准备将三皇子抬到后方去。而冷凌决本想着能和兄长并肩作战,大耀斐国之威,但见了三哥的情况才明白为何他要四处游荡,只是学习一些医药之事,现在是胜是败的担子又要压到他一个人肩上了。

    “督军,李孔将军来报,前方的战壕、堡垒、布兵,都已经准备好,只等开战的号令了。”戊茆君接过信兵送来的竹签,看了看,然后向五皇子禀告。

    “吩咐下去,开战!让乔牙子带上一队精锐乔装商家,绕道武容城,进入襄戎国军队所潜伏的地方,再让孟易将军从另一道接近武容城,做出要从田中毅侧面偷袭他方薄弱处的态势,并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以接应乔牙子,孟易的弟弟孟甲带上他的人和重型武器作为真正的侧方进攻队伍,不要给田中毅喘息的机会。”冷凌玦听了战报,立即跟信报吩咐。

    “兵者,不能不诈,我军的兵力重点进攻地点要放在出栏桥,只要守住了这桥,就守住了我军来往的要道。就是不知道对方又会用什么样的诈术,毕竟田中毅是我国的老将,镇守戍边多年,对我国的各个兵将的作战方式也很熟悉,现在又有襄戎国相助,只怕不容易啊。”参军林越还在仔细地对比双方的布兵和势态,有些不太放心地说。

    “林公考虑的是。”冷凌玦经参军一说,倒是想起来了,自己少年的时候就曾是田中毅手下的一名小将,他对自己的作战谋略会比较清楚。如今将重点放在出栏桥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拥有一条通道,重要的是桥中的浅滩,因雨水的淤积已经变成了一个大而深的泥潭,即使战败全军而退了,只要毁了桥,敌方的兵马很难追上,而自己的部队就可以立马重新组阵,再次出击,但怕的就是自己的战术被敌方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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