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是被禁足了么?还是说在这个家中,你们都只听七姑娘的话?”

    “小的不敢,只是舟车劳顿”

    “聒噪,啰嗦什么,主子的事还用不着你们担忧。”

    家僮害怕的连连点头,“是,小的马上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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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江南到关中,沿途风景变化极大,王瑾晨披着一床被褥窝坐在炭盆前连连打着喷嚏,“近日又有谁在背后念叨我么?”

    杨氏将一碗汤药轻轻放下,“你这是染了风寒,关中不比江南,你不适应又还要勉强自己,看着这天气,应当快要降雪了,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看长安的雪。”

    “小时候”王瑾晨摸着脑袋,一阵剧痛下听见耳侧围绕了一群孩童的笑声,恍惚间,光秃秃的桃树下还堆着两个雪人,“阿娘,这里可有种满桃树的道观?”

    “你想起来了?”扬氏惊楞。

    王瑾晨摇头,杨氏便回道:“朱雀街的崇业坊有个玄都观,以桃花闻名,你幼时爱去,还得观中真人喜爱,与”

    “与什么?”

    杨氏摇头,“你也忘了也好,儿时的事情,谁能一直记得呢。”

    “昨儿进入亲仁坊的时候儿子掀开车帘瞧见了萧宅的牌匾,我与她便是在这个坊间认识的么?”

    王瑾晨的问话使扬氏的心突然咯噔一下紧张了起来。

    【“阿娘。”六七岁的小童穿着贴身的袄袍,手里还捏着一枝桃花,笑盈盈的跑到母亲跟前。

    “又上哪里野去了?”

    “阿娘,儿子可不可以长大后娶隔壁巷子的七娘做妻子?”

    瓷碗差点从杨氏手中滑落,“你这破孩子,瞎说什么呢?”

    “可是七娘都答应我了。”孩童仰着头,天真的说道。】

    杨氏想了一会儿后摇头道:“你们哪有什么过多的交集,不过是你父亲替萧公写过一次碑文两家认识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