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单定定地看着男人,解开胸口的纽扣,一颗、两颗,速度由快转慢,一盏完好的机械心脏逐渐呈现出来,血管上刺着触目惊心的红与冷冰冰的齿轮缱绻缠绵,仿佛赋予了生命,齿轮转动血管,亦或是血管舒张带动了齿轮。

    楚单向男人挨近,那道鲜红的血管也离男人胸口愈近,近到似乎能听到刺青上跳动的频率。

    “哥,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文这个纹身吗?”少年的嗓音透着喑哑的诱惑。

    但男人眼里未升起丝毫兴趣,楚单顿时感到索然无味,甚至有些羞恼,他不甘心,扯开睡衣再三引诱面前的佛僧,“哥,你真不想知道吗?”

    男人推开他,没用几分力,楚单却碰瓷般的仰倒下来。

    今晚谁都不许睡!他就是在床上装尸体到死,也不会挪一下屁股。察觉男人的视线偏下,楚单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才吃完夜宵,此刻雪白细腻的肚皮像气球一样稍稍鼓起,很是可爱。楚单一下泄了气,连忙坐起身拉拢睡衣。

    还知道害羞?严斯行觉得稀奇,掀开楚单的手轻压圆鼓鼓的小肚腩。

    “别碰!”楚单像炸了毛的猫,接着又温顺下来,“会动胎气的……”

    倏然,男人将他压制在床,湿热的触感冷不丁贴上皮肤,恰好落在早已愈合的疤痕上,楚单敏感得打颤,感受到严斯行舌头上细微的颗粒在颤动的肉上仔细研磨,酥痒难耐,他放开嗓子乱叫。

    对方用牙齿牵扯他的皮肉,似是警告。

    “哥,疼。”楚单小声求饶,男人漠不关心,压着他,从胸前的齿轮慢慢舔到粉红色的凸起,用力吮吸,仿佛要拆开他的皮吞吃他的血。楚单在严斯行粗暴的对待下动了情,忍不住蠕动身躯,男人突然停滞下来。

    楚单等了半天,伸指戳了戳男人。没反应。

    我靠不是吧。楚单想起中午的时候他还嘲弄严牛牛说自己不是他妈没奶喂他,眼下却有个现成的大胖小子给他奶睡着了。

    合着他往自己奶头上抹了安眠药吗?!楚单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他长得好俊。楚单捧起男人的脸近距离观赏,眼窝很深,鼻梁很高,五官没一点缺陷,硬要挑剔的话,他的唇太坚毅凉薄,堪比米开朗基罗刻刀下的雕塑,但吃起来倒是热的、软的。楚单小心舔舐,大胆地用舌头推开唇瓣。

    以为睡着就没事了吗,他还可以睡奸……

    楚单吃完嘴巴,啃起男人硬邦邦的脸,注意到对方眼周布着青黑的痕迹,深感做总裁不易,不如做总裁情人来得舒坦。唉,就是这么帅的人怎么不能让他早点遇到呢?

    楚单任意摆布沉睡的男人,将他结实的手臂揽住自己的腰,舒舒服服地圈进如火炉般炽热的怀里。难得一次没在睡前抚慰,只是与男人相拥而眠,但这一夜楚单睡得很好,一觉睡到天亮,睁眼就对上严牛牛黑葡萄般硕大的眼睛。

    “几点了?”楚单淡定扶额,擦去被惊吓出来的冷汗。

    严仰盯着手表默读倒计时,随后像报时鸟一般准确回答,“十一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