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的小狗扯掉脖子上的项圈,例行抱着不省人事的主人进浴室清洗。洗毕,严斯行拿浴巾裹住楚单,这时的楚单乖得像襁褓中的婴儿,靠在他怀里喃喃呓语。将他放上床,严斯行侧脸细听,隐约捕捉到几个词,诸如“哥哥”、“玛莎拉蒂”。

    好半天没听到动静,楚单悄悄睁开一只眼,视线与居高临下睥睨他的严斯行正面相撞。

    “不装睡了?”对方凉凉道。

    “玛……”楚单玛不出来了,艰难丢出两个字,“麻麻。”

    严斯行充耳未闻,“你会开车吗?”

    “会啊!”楚单当即回光返照,朝他浅抛了一个媚眼,“我技术可好了,你不是最清楚了嘛。”

    没个正经。严斯行食指抵了下他的额头,“先把驾照学出来。”

    “没问题!”楚单接受得很爽快,“不上补习班就行。”

    严斯行嘴边轻扬,像微风吹过树梢,不留痕迹。

    别对我笑。楚单正捂住试图窜出来的心脏,便听男人低沉的声色在浓夜中醇醇响起,“这事我已经和白玉商量过了,老师下周过来上课。”

    楚单瞬间整个人都萎掉了。

    “你们他妈跟我商量过了吗!老子不读书!啊!”伴随一声尖叫鸡的破音,楚单被男人翻过身摁在膝盖上打了一下屁股,不是打情骂俏的打,是打熊孩子的打。楚单作势要跳起来,但严斯行料到他会如此,处置他的手法毫无保留的余地。

    楚单气不过,但只能过过嘴瘾,“严斯行你完了,你居然敢打寿星!”

    严斯行轻笑了一声。

    楚单心有疑虑,抬头看到床边的时钟显示零点过一分。靠,竟然做了整整一天!他是昏了几次?

    “咕噜噜——”肚子叫了起来。

    楚单耳朵涨得通红,为掩饰害臊两条腿不安分地上下踢踹,“都怪你,害我一天没饭吃!你还打我!我要告诉我姐姐!”

    严斯行任他撒泼,一手便轻而易举扣住他俩脚腕。楚单气不打一处来,灵光一闪,伸手抓住男人的大唧唧。

    “放手。”严斯行说。

    “不放!”楚单撅了噘嘴,“除非你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