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初又下了雪。

    雪势很大,倪飘和舍友出教学楼时雪停了。

    每年这时候岭宜都特别冷,梁宜挎着倪飘胳膊下台阶时,一边抖一边缩脖子。

    倪飘突然道:“是不是该戴围巾了?”

    “对对!”梁宜道,“提醒我了,我要买新围巾,还要买好看的手套。”

    高舒道:“其实买毛线团自己织就好了。”

    倪飘听了高舒的话,没在意。做手工这种事情,对她而言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上一次好像是一年级?

    三人往校门外走,梁宜搓着手问:“咱们去吃什么?”

    倪飘下意识要说“我都行”,顿了一下,说:“想吃点热的。”

    “哎哟,难得你开口。”高舒欣慰道,“想吃什么。”

    倪飘想了一下道:“黄焖鸡米饭?”

    “那走吧。”

    到了店里,由于三个人到得早,菜上得还算快。

    倪飘夹了一筷子蔬菜,塞进嘴里“呃”了一声。

    她被烫到了。她在走神。

    她想起了林奕鹤的话。

    “怎么能随便。”

    她这个人特别喜欢说“随便”和“都可以”。

    比如舍友说吃什么,她经常在她们做出选择后,顺从别人的选择。

    但林奕鹤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