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我字丑啊,小学都没得念,也没别的本事,就盼着这小崽子能混出个人样,将来别跟他那个死鬼爹似得不学好跟人打架斗殴,随随便便就死了...”

    这些悲惨经历用牢骚的方式说出来,听着像是满不在乎,事实却是在乎也没用,总是要活下去的。

    “闹市叫卖喧声急,五光十色甚迷离,假到真时真亦假,人间何事不儿嬉。”陈溪着,自己补了一笔。

    “路不对不要紧,有贵人帮。”这个贵人,就是她啦。

    门口站的那个中年人若有所思。

    “依小攀老师看,主吉还是凶?”

    “想要心愿达成,少不了要费点功夫。”谁家高考的娃不累掉半条命?

    但屋里的几个人却都听了进去,跟陈溪前面那两句串场诗有很大关系。

    “他现在学到几点?”

    “我也不知道啊...”大姐平时晚上正忙工作呢。

    陈溪装模作样地掐指,作势在算,“九十九拜都过来了,就差这一哆嗦。”

    趴在耳边对大姐如此这般说了几句。

    大姐连连点头,陈溪现在说什么她都信。

    陈溪拍拍她肩膀。

    “三月底四月初,吉凶自见。届时如果他有困惑,带他来找我。”听起来是听玄妙的,道理很简单。

    一模就在她说的那个时间,考完了成绩好坏就知道了,届时陈溪也会有不同建议。

    此时刚一月,距离陈溪说的还有段时间。

    大姐把陈溪的话仔细记心里,连连道谢,从兜里掏五十块钱给陈溪,陈溪一摆手。

    “钱就不用了,儿升学宴的时候给我留个座。”

    大姐嘴唇哆嗦了下,阅人无数的女人竟被溪爷这句说得眼圈都红了,连连道谢,正要往外走,陈溪又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