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能气死我,摊上这么个丧门星,家里好不了。”

    赵翠花把村长的发现讲给赵翠兰听,赵翠兰故作惊讶。

    “她不仅搅和你们母子感情,还做出这种败坏名声的事儿?”

    “可不是么,我就恨不得她嘎贝儿一下死了。”

    赵翠花咬牙切齿,像极了恨陈溪的样子。

    “我是真想给你出主意,可我也是真没招儿,我家地里闹耗子呢,抓了俩猫过来都不管用,我只能是弄点饽饽,里面掺和点耗子药,看看能不能把耗子都药死。”

    赵翠兰絮絮叨叨的说着,像极了村里妇女嚼舌根的样子,说的也都是家长里短,无关紧要的话。

    “我没工夫听你说这个。”赵翠花站起身,她才不要听这些凡人之间的破事儿呢。

    “倒也没啥,我就是随口跟你说一嘴,哎,可别让小孩把下了药的饽饽捡走了吃,这要是误吃了我的耗子药,毒死了算谁的啊,我下药可是为了耗子,不是为了人。”

    赵翠兰一边唠叨一边往自家地里走,赵翠花坐在那原本是烦心状,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

    可听到赵翠兰说“误吃耗子药”这句,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村长的话,老李头的话,赵翠兰的话,一句句叠加在一起,给了赵翠花极大的暗示。

    老李头的远房亲戚,是因为偷人被抓,婆婆说几句,面子挂不去喝药了,村长发现自家儿媳妇跟隔壁鳏夫不清不楚,赵翠兰说,下给耗子的药被人误吃了

    这一幕幕看似不想干的画面串在一起,赵翠花突然想到一个可怕又实用的计谋。

    如果,她“一不小心”设计儿媳妇吃了给“耗子”的药,制造出一副儿媳妇“偷人后愧疚自尽”的画面,那会怎样?

    赵翠花越想思路越清晰,脸上困惑的表情也渐渐变得不迷茫。

    已经走回玉米地的赵翠兰回身,借着层层叠叠的玉米叶子的掩护,透过玉米叶之间狭小的缝隙,阴险地看着赵翠花。

    嘴角微微上扬。

    她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

    就等着这对难缠的婆媳互相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