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头越来越晕眩。突然,凯文手一松,他当即站立不稳,直接跪倒在地。拼命呼吸,剧烈咳嗽,半响才缓过神来,手脚已经微微颤抖,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凯文只是冷哼一声“先把香蕉皮吃了。”

    所长还是不动,跪在地上,仿佛还没缓过神来。不过显然,他也在思考对策。

    凯文望了下窗外,太阳渐渐升起,阳光开始逐渐照到屋内“你可不要拖延时间了。就算你手下的壮汉发现了你,那又能怎么样?”

    “昨晚死了一个病人,”凯文接着开口,“是淹死的,你准备怎么交代?”

    “医疗事故?”凯文自问自答,“如果没有家属吵闹,那倒是容易。但遗憾的是,我在这里。我只需要稍稍多嘴两句,你恐怕就要下去和他陪葬了。”

    所长还是保持姿势,不说话,也不知道这会儿他在想什么。

    “目前所里还有不少家属没走,为什么只要‘淹死’两个字出口,病人就会发疯?而且不是一个两个,是全部一起发疯?我想他们会很好奇知道这些。”凯文笑了笑。

    所长还是不说话。

    “说起来我很好奇,你的应急预案是什么?”凯文蹲下来,凑近询问,“你们玩这一手,一旦被家属知道,难道不怕他们把你打的半身不遂么?我揍你这两下,都是轻的。”

    所长还是不说话。

    凯文失去耐心,掐住他脖子一用力,眼神冷漠“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不想和哑巴废话这么多。”

    “额!啊!额……”所长再一次面色通红,这一次他终于双手摆出求饶的姿势。

    凯文松开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是所长知道的也许多一些,但昨天晚上这么多人,知道内情的人多得是,也不差你一个。”

    “我说,我说。”所长深吸几口气,无奈屈服,眼神黯淡,仿佛已经失去希望。

    “金光男子叫什么?”凯文坐回凳子上,冷声喝问。

    “他叫做布德·豪斯,”所长开口,“我们都称他为教主。这个教会成立大概有两三年了吧,这个宗教的名字叫做……真光明教会。”

    “真光明教会?”凯文微微扬了扬眉毛,“你们这是要和现有的光明教会开战么?”

    “我们不知道,”所长回答,“我们只是跟着他做实验。”

    “教义是什么?”凯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