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的长官还是能保持一些冷静,没有多高兴,反而痛骂了他们一顿“你们高兴个啥?你们以为揍人很好玩?你们能把握住度么?平时骂几句,扔点破烂,反复横跳都不说什么了。真把对面惹恼火了,你们以为整个楼保勒国就三十几个人了么?”

    “也不会动脑子想想,你们真干了出格的事情。我们这边还能有好日子过么?最后冲在最前面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小兵?第一个死的还不是我们?”长官怒骂,随即也说了一句真相,“关键还没到换防的时候,不然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众人沉默,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长官说的对。

    长官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有命令,那也没有办法。明天还是谨慎一些,穿斗篷,扮演野蛮人,意思一下行了。”

    次日清晨,一众莱博齐耳国士兵已经穿上黑袍蒙面,这次他们都没怎么掩饰,就从哨所里出来,骑上马,然后缓缓的往楼保勒国走来。

    上尉等人原本还打算出去巡逻,但眼见这阵仗,当即也列队对持。只是对方人数比他们多三倍以上,一对持就是一个半包围的态势,心中忐忑。

    “你们是谁?”上尉明知故问。

    “我们是野蛮人!”对方也睁眼说瞎话。

    “你们想干什么?”上尉再问。

    “把你们的水和食物都教出来,不然就揍你们!”对方平静回答,“这里出汗很麻烦,你们也知道,所以大家爽快点。”

    “你!”上尉咬牙切齿,“你不希望再感受艺术的熏陶了吗?”

    对方似乎顿了顿,干咳两声回答“没办法,这都是将……都是酋长的命令。”

    “少废话,”边上已经有人不耐烦,“交不交?”

    “不交!”

    这群野蛮人当即掏出臭鸡蛋、烂菜叶、烂泥之类的东西砸了过来“交不交?交不交?臭死你们!冻都哈士奇!冻都哈士奇!哈哈哈……”

    众楼保勒只能用手遮挡,狼狈不堪。这里洗澡不易,今天被臭了,那可能要臭几个月,这种攻击可谓极其恶毒的方式。看似开玩笑一般,也没什么实质伤害,但却让人难受之极,也屈辱之致。

    如果真刀真枪对决,就算人数较多也难免会损伤。对方被逼无奈,必然会搏命反击。但此时这种如同瘙痒一般的攻击,却让他们迷茫,也不知所措。甚至还在犹豫,现在该反击了吗?该出手吗?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吗?好像还能再忍一下?但对方,却能完美达成揍他们一顿这个指标。

    “如果一个人连斗志和血性都磨没了的话,还不如直接就承认了对方称呼自己的绰号。”突然,小勺子从哨所内缓步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杆旗子,脸色平静,脚步沉稳。

    上尉转头看见,不由提醒“你拿错旗子了,那不是我们的旗子。”

    “我知道。”小勺子拿的是前天对面扔过来的,印着哈士奇狗头的旗帜。只见她穿过己方的队列,来到最前面。然后抖出旗帜,让硕大的哈士奇狗头迎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