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要的就是拖延过仇鸾回京的这段空白期。”

    “等仇鸾一到……”

    夏言的话不用说完,其余几人也能感受到那股冰寒,因为今天……廷仗打死人了,而且还是两个!这在过往,那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明实录里面得大书特书,民间要出几十个话本戏剧来描述暴君的!

    可是现在,大家竟然觉得稀疏平常……

    在这份平常之下,谁也不怀疑嘉靖的杀心。

    什么内阁首辅?什么六部尚书?该办的,罪名罗织好,证据收集好,直接拿下就是,还有谁屁股是干净的不成?

    以前认为党争败了,也不过是告老还乡。

    现在,活着回去都难。

    几人呼吸一滞,毛伯温问道:“公瑾认为,我们该如何应对?”

    夏言趴在床上,露出半张脸,阴沉的面容说道:“他打他的,我们打我们的,别看夷州他们大胜了,可如今嘉靖身边的力量,就是最薄弱的时候。”

    “临安一战,法海战死,雷峰塔倒,就足以说明原因。”

    “此等顶尖修士,也不过破甲三千而已,就要经受反噬,唯独张执象那样的另类,可以在特定条件下不沾因果。”

    “因而张执象在安南亲手斩杀两千多人,没有半点反噬、不适。”

    “所以。”

    “张执象不在,不用太过考虑尖端战力的问题。”

    “倘若有高功修士,用人堆也足以堆死,哪怕是张三丰亲自出手,他能杀多少人?一万人,还是两万,三万?”

    “他们这些修士,真愿意舍了长生大道,如此拼命吗?”

    王廷相犹豫道:“公瑾是说,我们要……兵变?”

    许赞和梁材同样觉得不妥,当初嘉靖南巡,到应天府皇宫内,进了议会,事情已经谈妥,他们会以倭寇入侵来对局。

    事情也进展到这一步了,何必再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