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拂叹了口气。

    牧临川有点儿恼怒:“孤王宫中美女如云,你凭什么叫孤记得住你!”

    她容貌在这王宫里的确不起眼了点儿,拂拂也没生气,耐心地又将当初的事复述了一遍。

    少年皱着眉头想了好久好久,这才迟疑地说:“哦,死了。”

    那个张才人啊,第二天就死了。

    牧临川嫌弃她戏多,聒噪。

    拂拂回到永巷的时候,宗爱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廊下嗑瓜子儿。

    老实说,昨天出了这事儿他根本不意外。裴女史是个什么人啊,出生高贵,眼高于顶,清高得快要超脱凡尘的人物。嘴上说着无意于后宫,瞧不起这个嫔妃那个嫔妃的,实际上还不是华林园里“巧遇”了陛下吗?陆拂拂和方虎头在她那儿摔了一跤,那简直是不要太正常了。

    正默默腹诽着呢,远远就看到了一箩筐的炭火从门口飘了过来。

    宗爱震住了:“我的个老天爷诶。”

    小内侍揉了揉眼睛,瞠目结舌。

    大白天见鬼了???还是他忙活来忙活去终于累出了幻觉了??

    那一箩筐炭火越飘越近,越飘越近,宗爱吓得面色惨白,步步后退。

    就在这时,这炭火后面探出个脑袋出来,少女累得气喘吁吁,脸庞微红:“宗爱,我把炭火要回来了。”

    宗爱:“……”

    “……你去抢劫裴女史了?”宗爱惊恐地问,“你不要命了?!!”

    拂拂茫然地放下炭火:“啊??”

    “说什么呢?”另一道声音响起。

    宗爱顺着这声音来源一看,整个人随之石化。

    少年大冬天的脚蹬个木屐,抄着手,眉眼冷冽不耐烦地站在陆拂拂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