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令人凝滞的气氛中,牧临川面无表情地盯着陆拂拂看了半晌。

    陆拂拂茫然地回望。

    她当然也留意到了少年身上那微妙的不满和牢骚,可是她哪里又招惹他了?这不前几天还好好的吗?

    殊不知刘季舒眉头皱得更紧了,简直是心如火烧。

    拂拂到底还是个姑娘,竟然看不出小陛下这脸色摆明已是不好了。

    正当刘季舒心一横,正准备上前替拂拂出面打圆场之时。

    对视一秒、两秒、三秒……

    死亡对视之后,少年竟然主动移开了视线。

    刘季舒有些懵了。

    牧临川好像这才留意到了桌上的书本,随手翻了翻,皱了皱眉,冷笑道:“我道你怎么几天不见人影。”

    “原来是整天与孤的夫人厮混在一起啊——”

    “孤的夫人”这四个字加重了音,拖长了腔,颇有点儿阴阳怪气的味道。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就在牧临川这阴阳怪气中陡然消弭与无形。

    刘黄门:……

    一听“夫人”二字,差点儿又羞愤到撞柱而死。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语气的失态。少年脸色微微一僵,又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不甚在意道:“哦,这老头儿虽然性子讨厌了点儿,但学问做得不错。”

    “你跟他学学也挺好的。”

    这模样——

    拂拂狐疑地想,好像是吃醋她和别人走太近的幺妮啊。

    这个发现让陆拂拂眼睛都亮了。

    拂拂心突突乱跳,又疑心是自己自作多情,太过自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