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沈千昭那一盒书信为证,刘义罪行已成定局,太子上奏,刘义贪墨军需,造成国库亏损,薛士德难逃干系,需严惩。

    永嘉帝以薛士德身兼数职所以才造成对底下的人失察的缘由为薛士德“开脱”,又以体恤薛士德身兼数职劳苦,撤下其军需督办一职。

    薛士德气得“病重”在家。

    以陆家为首的一派士族,这几日明着暗着拉关系,欲揽下这一香饽饽。

    “我说,你那盒子的信从哪里来的?”谢临喝着小酒问。

    沈千昭笑,“我后来在船上的一处暗格偷出来的。”若非是在空间里研究过密室,她当时或许就发现不了那密室。

    那盒书信虽不能治罪薛士德,可书信涵盖了近几年来那么多次刘义负责的兵器买卖,国库亏损,薛士德即便是牵涉不在其中,罪责也非仅仅的失察之责。

    这也使得永嘉帝更加明确要从薛士德手中收回军需督办一职权。

    谢临哈哈大笑,“你都不知道,我爹说,薛士德那脸色都青黑青黑的,难看死了,给我爹看了,高兴得当晚就喝了两壶小酒庆祝。”

    沈千昭不由也笑了,谢伯父的性子还是依旧直来直去,没那些个弯弯绕绕。

    谢临举起酒杯,“沈小昭,这薛老狐狸虽然没下台,可怎么说也是元气大伤,来,碰一个,乐呵乐呵!”

    沈千昭此时发现,这谢家两位公子,谢名的性子像谢夫人,谢临的性子,完全随了谢大将军。

    “你说,这薛士德把位置让了出来,后面,这军需之权,会到谁手里?”沈千昭问。

    她眸光落在谢临身上,注意着谢临的反应。

    谢临略作思索,“不是陆家就是司家。”

    近几年来,士族气势大涨,除去这和皇亲挨着边儿的,就是这陆家和司家,明着暗着,揽下来不少官职。

    毕竟,这大晋的重要之职,向来都是由士族子弟担任。

    眼下陆家与司家相争,不是落在陆家头上,就是在司家头上。

    沈千昭嘴角微弯,“你说,这京中,还有多少人惦记着这军需一职?”

    谢临不以为意,“我哪知道,你这得问如意楼掌柜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