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昭顿时语噎:“...”

    一瞬间,她想起了月夕宴那时,为了那齐国的那四面方体,谢名手伤了却还一直不肯放弃。

    沈千昭心里微微叹气,有些堵得慌。

    在这之前,甚至是上辈子,她从来没想过谢名对自己会有这种情意,他一向进退有礼,从不曾有过半分逾矩,和谢临完全是两种性子。

    给人的感觉,君子如玉,可远观,可仰慕...

    却非能轻易亲近。

    京中才子无数,从小到大,沈千昭对谢名,一向是独有的敬佩与仰慕的,可这份仰慕,却无关男女之情。

    他当然好,什么出身都挡不住他的一身才华。

    自己已有心仪之人。

    像谢名那样好的人,该有更好的姑娘与之两情相悦才是。

    “昭昭?”永嘉帝见沈千昭有些走神,沉声唤了一声。

    沈千昭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笑笑,“父皇,像谢大公子那么好的人,在婚事上定然有自己的想法,您就别打人家婚事的主意啦。”

    永嘉帝哪里不知沈千昭在想什么,又道,“那谢临呢,谢家二公子,虽才气比不上谢名,却是难得的人才,又与你青梅竹马,朕觉着极好。”

    沈千昭表情都快僵在脸上了,她狐疑的盯着永嘉帝,“父皇,那谢大将军可是什么事上得罪您了?”

    永嘉帝:“?”

    沈千昭撇撇嘴,“您老在人家儿子的婚事上打主意,可别是人家谢将军得罪了您,您想借此事给人家找不快活吧?”

    “朕岂是那种人?!”永嘉帝顿时回嘴。

    “那前些日子,您给那梁吴两家赐婚,这京中谁不知道,这梁大人和吴大人出了名的不对付,您给人儿子女儿赐婚,让人两家结亲,这不是给人家找不痛快么?”

    沈千昭脸上就差写上一行字:您可不就是这种人么?

    永嘉帝轻咳了一声,“你不知道,那梁家姑娘和那吴家公子,其实早就两情相悦了,这碍于那两个老顽固的关系不和睦,一直没敢说出口,都快成痴男怨女了,父皇这是在撮合一段来之不易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