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马虎虎洗漱完毕,钟一宁进主卧休息,关了灯躺床上恍惚中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这是戎礼的床,她睡了。

    你敢相信吗?

    电量不多的手机忽然亮了。

    你说了算:【床头柜抽屉里有数据线。】

    钟一宁翻身打开抽屉,扯出线充上电,回复:【充上了,感谢。打起精神开车,不要犯困。】

    长时间没有回复,她撑不住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八点多钟,飘窗帘遮光效果不错,房间光线微亮。

    凌晨三点,许是他刚看消息,懒得打字,发来定位地址。

    告诉她安全抵家。

    四人睡了一个大饱,饿不行了才在群里互相催促着起床,最后离开住处的时候临近晌午。

    钟一宁把他住处钥匙挂在了钥匙环上,决定下次请他吃饭的时候再还给他。

    然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微信上前后约了两次,对方第一次说没时间,第二次说人不在本市。还有一次食堂吃饭,听金融系的同学们谈论起戎礼,得知他名下的餐厅似乎又多了几家。

    有交易就有应酬,有应酬就有女伴,他会不会又谈了?

    凛冬至。

    学校跨年晚会要举办起来了。

    李栗子彩排完舞蹈回来,看她闷闷不乐的:“怎么啦,还没有约到戎礼啊?”

    钟一宁坐椅子里像只慵懒的猫,没骨头似的趴书桌上,神情恹恹地看古装电视剧:“不约了,突然感觉对他没什么兴趣了。”

    李栗子不以为然:“你呀,敏敏说得一点没错,除了正事儿,你干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不就是没约到人嘛,这就打消你积极性了?说白了你没那么喜欢戎礼。”

    钟一宁想直接否认,毕竟对他没有兴趣是假,嘴逞能是真,故意拈酸吃醋说:“你们在背后说我不少坏话呀,都不带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