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礼说:“他去舞台那边,轮到我们会打电话来。”

    钟一宁隔着车窗看过去,舞台灯光敞亮,短时间内人头已经密密麻麻,同学主持的声音传过来。

    “喝点热的。”戎礼道。

    他拿着一个保温杯,往杯盖里倒了些茶。

    钟一宁没问茶杯是谁的,他总不可能给她用不干净的杯子,反正她的第一意识是信任。

    “我以为刘满没来。”她抱着杯盖小口喝着。

    “他一般情况下都会跟我,不过我嫌他烦,不让他出现。”戎礼把副驾的购物袋捞过来。

    “刘满话不多啊。”钟一宁感觉他说的话奇怪。

    戎礼沉默两秒:“人烦。”

    人烦,不是嘴烦,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人碍事,是说刘满电灯泡的意思吗?

    钟一宁抿着唇角无声傻乐,胡思乱想着把茶喝完。

    戎礼拿走杯盖,给她一份盒装的毛巾卷,盒边靠着一柄小巧的塑料糕点勺。

    既可以吃,也不需要担心吃没了口红。

    他真的太贴心了,钟一宁感觉胡彤说的那句话没错,大冬天把人心里弄得暖洋洋的。

    待了两个小时左右,戎礼的手机响了。她刚刚也回复了不少消息。天色黑透,夜空缀着残缺不圆的月亮和小星星,外面比车里冷多了。

    舞台后场搭了一个较大的帐棚,里面人多,聚了不少暖气。他们进去时正有人传话说钢琴已经搬上去了,问表演的人来了没。

    钟一宁举手:“这儿!”

    她把外套领口拉链往下拉了些,先适应温度,去上台那片地看台上设备搞得行不行。

    人群之中,戎岩神出鬼没地走过来,喊了一声哥没人应,斗胆撞了下他堂哥手臂。

    他堂哥望着宁宁姐的方向,收回视线的时候面色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