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正在屋子里用晚膳的罗沐漓顿时就停下了筷子前去开门,看见是南空浅的时候她吓了一跳,眉头微皱,“你来干嘛?”

    “林水寒受伤了。”南空浅直截了当。

    “什么?”罗沐漓有些不相信,“他怎么会……发生什么事了?”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几个不速之客,逃走的时候损耗了太多的灵力,现在正昏迷不醒呢。”

    “这么严重?”罗沐漓闻言立刻就担心了起来,“那你怎么不待在他身边啊?”罗沐漓看着南空浅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倒是想啊,但是林舒又不在家,林水寒担心她的姐姐,就让我来看看顺便保护他姐姐,我担心林水寒一个人在家会有危险,所以就来找你。”

    “那我现在立刻去找他。”罗沐漓说罢便转身进屋拿上自己的东西,南空浅没想到罗沐漓这么毫不犹豫,不过这也好,也省得他再费口舌,待罗沐漓拿上自己的法宝之后,和南空浅说了声‘再见’便直接离开了客栈,南空浅见她离开之后正想去找林舒,可是他猛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林舒具体在什么地方!

    “完了,这……?!”他一时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后来想起了林水寒说过,她姐姐在载空城里卖丹青,于是便去问客栈的小二这载空城里哪里有人卖丹青字画的,小二便给他指了指方向,而后他便出发了。

    林舒卖画的地方还是未变,还是在那座拱桥和池塘边,所有的东西都摆在地上,而林舒就半蹲在地上,画面看上去有些凄凉,但是林舒的脸上却十分淡然自若,这么多年了,早就已经习惯了,但是有一个人,却怎么都不能习惯这个画面,那便是流儿弦。

    “要不你还是去西烛好了,这载空城已经没人了,你的画是卖不出去的。”流儿弦站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说着风凉话。

    “西烛危险,坏人多,载空城里人虽然少,但是人不坏。”林舒淡淡的说,流儿弦闻言一下便想起了之前她在西烛遭遇的一切……

    那时候,在林水寒进入麒麟门之后,林舒一个人在北蛮孤苦伶仃,日子过得十分清贫,凑合着过了一年之后,林舒便想去西烛寻找自己家人的下落,于是便在北蛮多逗留了几个月,攒了一些盘缠,准备前往西烛,当时的她,完就没想到,自己孤身一人前往西烛有多危险。

    花了十天的时间,她终于到了西烛拂云城,她利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盘缠在城里找了个客栈落脚,休息了几天熟悉了西烛的风土人情之后便开始四处打听自己家人的下落,她利用自己的本领将自己记忆中的他们一一的画了出来,然后拿到大街上一个一个百姓的去询问。

    后来,还在拂云城的一家医馆里找到了一份差事,专门帮人看方子抓药,医馆的老大夫看她可怜,便收留了她,给了她一间小屋子作家,就这样,林舒在拂云城里正式的生活了下来,而此时,拂云城里几个因为打架受伤的小流氓,到了医馆医治好了之后,便看上了林舒。

    有一次,林舒完工之后回自己的家,他们便趁着月黑风高夜将林舒给绑了,给卖到了拂云城里最大的妓院,妓院里的老嬷嬷没想到林舒还是玉女之身,十分诧异,而那几个小流氓也因此得了不少的银子。

    林舒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妓院这个不堪之地,一直挣扎着想要逃出去,被老嬷嬷和她手下的人一直关在一个小黑屋里鞭打着,教训着,虐待着,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还让林舒差点失去了自己的清白!

    后来,林舒在他们的淫威之下低头认命,老嬷嬷十分欢喜,命人将林舒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然后,打算开个拍卖会,将林舒的玉女之身拿出来让妓院里的客人竞拍。

    那天晚上,林舒的脸上盖着一层薄纱,在薄纱之下,那颗被羞辱至极的心,已经忍不住落下了一颗一颗的血泪,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听着那些人在台下的欢声笑语,在她听来,却是无比的讽刺!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林舒在台上面如死灰,生无可恋,后来,有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以一千两的价格买下了林舒,在林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几近晕厥,可是在她还没倒下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扶了下去,当晚,她就被装进了轿子准备抬到那户人家里去。

    在半路上,林舒冒死逃跑,一路向城门外逃走,她拼了命的跑,而那些人在后面拼命追,逃出城外的时候,林舒不禁被一颗石子给绊了脚,顿时扭伤,她心急如焚,眼看着那些人快要追上来了,她更是如热锅蚂蚁一般挣扎着向前一步一步的挪,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回到那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