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寒烟尘开始也随着南空浅胡言乱语了几句,之后便沉沉的睡在了地上,对于南空浅所作所为浑然不知,而不知什么时候,南空浅闹累了,折腾不起来了,整个人就睡在了寒烟尘的身上,把他的肚子当枕头,整个人歪歪斜斜的睡在了地上。

    “寒烟尘,我告诉你,以后有我在,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我们,我们还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你知道吗?”南空浅睡梦着还不忘呢喃着,而寒烟尘并未听到,只是于梦中恍惚之间,他似乎在碎碎念着一个人的名字,念着念着,眼角一滴晶莹便不由自主的悄然滑落……

    第二天,南空浅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或许是昨日喝酒喝得太多,南空浅只感觉自己头疼的不行,后知后觉才现,自己和寒烟尘已经被送到了城主府,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呢!

    他看了一眼旁边睡着死气沉沉的寒烟尘,呆呆的靠坐在床边努力的回想着他们昨天都做了些什么,记忆里貌似是自己一直在胡言乱语胡说八道的,而寒烟尘做过什么,他倒真想不起来了。

    简单洗漱之后,他便想叫寒烟尘起床,可是无论怎么叫寒烟尘都醒不过来,“这家伙,不会真睡死了吧!”

    南空浅出言猜测,随之又叫了他几声,可是寒烟尘依旧无动于衷,南空浅觉得他应该是昨天喝酒喝太多,身体不适,于是就想放他睡会儿,等他自己醒了再叫人给他弄点东西吃。

    想到这里,他起身,将被子掀开打算帮寒烟尘弄个舒服点的姿势让他睡得舒服些,可是被子一掀开,他却看到了寒烟尘胸口前那一片晕染开来的血迹,他顿时大惊!

    “寒烟尘!!寒烟尘!!!”他惊慌失措的大喊,“寒烟尘你醒醒!醒醒!”匆忙之中,南空浅忽然想起了他昨日所说的蛊毒之事,“糟了!”他心中一惊,随即神色慌张的跑出了房间去找南凤竹。

    “爹!爹!不好了!不好了!”南凤竹正坐在偏厅里享用早膳,南空浅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脸急躁不安的样子,南凤竹顿时蹙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爹,你快去看看寒烟尘,他之前被人掳到了汉阳城去,给人下了蛊,现在他心口处血流不止就快要死了!”南空浅十分心急的看着南凤竹说,而他不由得大吃一惊,猛然起身,“你的意思是,寒公子中了汉阳吕家的蛊毒!?”

    “是啊是啊!”南空浅拼命点头,“他昨天自己跟我说的,但是后来他说没事了我也就没在意,然后今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他就昏迷不醒了!”南空浅说到这里不禁懊恼起来,“都怪我!昨天真不应该相信他的话的!”

    “带我去看看!”南凤竹顿然起身。

    说罢,南空浅便带着南凤竹来到了他的房间,而寒烟尘此时正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色如灰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爹你看!”南空浅领着南凤竹来到了床榻前,南凤竹二话不说便坐在了床边为他把起了脉,而南空浅在一旁心急如焚,视线一直来回停留在南凤竹和寒烟尘的脸上,看着南凤竹一直阴沉的脸色,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怎么样了爹?”他迫不及待的出声询问,而南凤竹却眉头紧皱,沉重的看着南空浅,这一眼神,将南空浅整颗心都吓了一跳,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不会……

    “爹……?”他颤抖着嗓音,目光惊愕惶恐的看着南凤竹,对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心慌不已……

    南凤竹抬头看着他说“你放心,他没有死,只是他的脉象十分虚弱,他体内,有一股我琢磨不透的力量在来回徘徊,似乎在帮他清理体内的蛊毒,我想他胸口流出来的血,应该是蛊虫被他体内的那股力量所驱逐,然后从他的心口处爆裂之后才流出来的,你别太担心了。”

    “真、真的吗?那……那现在怎么办?他还能醒过来吗?”南空浅小心翼翼的问,语气还是不由得万分担心,他真怕,真怕寒烟尘就此离他而去,他已经亲眼看着他死过一次了,他绝对不能再让他在自己面前死第二次!

    南凤竹垂下了眼眸,仔细的想了一想,随后对南空浅道“爹从未见过蛊毒,自然无法断定寒公子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样吧,你去绛纱阁请幽萝夫人,就跟她说,城主府里有一人身中蛊毒,请她来看一看,说不定,幽萝夫人会有办法。”

    “好!我这就去!”南空浅听到幽萝夫人会有办法的时候神色一喜,转身便要离开,但是又被南凤竹一声叫住,“浅儿!你记住,自罗沐漓死后幽萝夫人喜怒无常,心情变幻莫测,你此次前去请她帮忙,千万要客气一些,不然到时候幽萝夫人不肯相助,那爹可就真的束手无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