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南空浅骤然蹙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不解的看向了周围,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自然,那么真实,而他连一丝头晕目眩的感觉都未曾出现过,真是奇了怪了!

    南空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觉得越来越不可思议,于是他又继续施法加强了灵力,可是没想到,这一次,他虽然没有试探出幻境的存在,可是他却感受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魔息。

    难道有魔界之人混进了江陵城?!

    想到这里,他顿时转身环顾四周,小心翼翼的继续往周围迈开了步伐,同时注意着自己手里的灵光,既然这里有魔息,那就说明江陵城里一定有魔界之人混入,这一切,肯定都是这个魔界之人弄出来的名堂!

    既然如此,他还非得找到这个人不可!南空浅心里这般想道,随即愈加小心翼翼起来,怕惊动了那个魔界之人,给他跑了!&a;1t;i>&a;1t;/i>

    原本南空浅是想循着魔息的踪迹一点一滴的找到源头所在,可是让他困惑的是,这江陵城中到处都是缥缈虚幻的魔息,若有似无,十分薄弱,可是,他手中的灵光却又可以无比清晰的感觉到。

    他不禁垂下了眼眸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灵光,是他的法力出问题了?还是说,那个魔界之人根本就不在江陵城?!南空浅困惑不已,心里顿时就产生了想要动用渡笙镜一探一二的念头,可是他眸光一颤,这想法顿时又消失在了他的脑海——

    “算了,还是先回去跟爹禀报情况,问问爹要怎么办吧!”他淡淡的自言自语,随即收手转身朝城主府走去,而他的所作所为,却完美的呈现在了此时正待在破庙里的白凝夕和二位护法的面前。

    白凝夕坐在破庙里头,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眼前施法幻出来的水镜里南空浅皱眉犹豫的样子,而独孤寒秋和秦慕澜就站在她的身后,也默默的看着水镜里的一切,“宫主,这南空浅一旦施法催动渡笙镜,那他很快便能查到这个地方来的,我们要不要先行撤离……?”&a;1t;i>&a;1t;/i>

    独孤寒秋开口问白凝夕,而她只是缓缓摇头,“先看看情况再说。”

    待南空浅走回城主府的时候,白凝夕便伸手拂去了水镜,随即微微侧头问独孤寒秋,“绛纱阁什么情况?”

    “里头只有少数人中了招,但是无人外出,阁内也无人走动,很显然,幽萝夫人提早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似乎把绛纱阁里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真不愧是幽萝夫人!消息如此灵通,只是——”白凝夕眼神一紧,语气有一丝淡漠之气,“既然已经为魔界效力,那么总占着江陵城的位置,总归是不太好的。”

    “宫主想怎么做?”秦慕澜眉头一蹙。

    “如今寒心链已经和魔种融为一体,我用寒心链控制了江陵城里所以的百姓,让他们暂时昏睡不醒,但若一直这样下去,南空浅定是会找到我们的存在,所以——”&a;1t;i>&a;1t;/i>

    “所以宫主想把这件事情引到绛纱阁身上,是吗?”独孤寒秋一语道破,白凝夕微微一笑,“寒烟尘如今已经回了魔界,而幽萝夫人却还在人界,这就说明幽萝夫人只是寒烟尘在人界的一个驻点,我们既要拿下江陵城,又怎能让幽萝夫人继续留在这江陵城里?”

    “可幽萝夫人和白宫主生前终是挚友,而且幽萝夫人也从未和灭合宫为敌,也未曾有过背叛,宫主若是这么做的话倒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将事情引到绛纱阁,总归不太厚道。”独孤寒秋皱起了眉头,总是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妥。

    可白凝夕却说,“他们曾经是挚友没错,可如今爹已逝世,灭合宫也脱离苏辞控制,幽萝夫人奔入魔界麾下,早已和灭合宫、和爹断绝了所有情分,从我们初到江陵城拜访幽萝夫人之时,她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何还要对她客气!?”&a;1t;i>&a;1t;/i>

    秦慕澜闻言也点头对独孤寒秋说道“是啊,白宫主在世时,幽萝夫人于我们而言是友,可如今白宫主已死,她也归入魔界麾下,于现在的我们而言,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独孤寒秋听见秦慕澜这么说,心里更是一惊,他一副急于反驳的样子,可是又碍于白凝夕的存在,不好开口,只能暗暗压了下来,又继续说“还请宫主三思,幽萝夫人毕竟帮过我们许多,我们不可这般忘恩负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