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超被阮苏这个不算幽默的冷笑话逗笑,悬了两天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

    周一大夫上班给孙老师做检查的时候,阮苏没有请假,照常出现在公司里,只是不停的看手机,等待陪同孙老师的孙超发来消息。

    阮苏这幅心神不宁的样子被徐怡看到,凑了过来,“苏苏怎么了?”

    阮苏看着徐怡关切的眼神,鬼使神差的,就把这件事跟徐怡讲了。

    一个人在时空里不停穿梭,阮苏承担的压力太大了,本来只有孙老师和孙超两个亲人,现在她们两个的情况也没法听自己说什么,在2019年就明显知道自己为什么吃泡面的徐怡此刻成为了最好的倾诉对象。

    徐怡听完,总结:“所以你现在是在发愁,想给孙老师花钱,但是孙老师不想花你的钱?”

    阮苏点头,徐怡说的很精辟。阮苏一直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知道孙老师不接受手术的结局,也知道手术可能也不一定会乐观,但她并不觉得需要纠结。她现在唯一发愁的,是自己凑到了足够多的钱,但孙老师拒绝使用这笔钱。

    徐怡扬了扬脑袋,突然对着阮苏说,“这个好办啊。”

    “现在孙老师不想用你的钱,主要还是觉得这是你父母给你的钱,她用的不心安,那就让孙老师认为这个钱她可以用嘛!”

    阮苏做洗耳恭听状,听徐怡继续说:“你就跟孙老师说这钱是你借给她的,等她好了还给你不就行了嘛。”

    空气静默了几秒,阮苏抬胳膊抱了下徐怡:“哇!亲爱的你真是太聪明了!”

    对呀,孙老师现在纠结的是这是阮苏父母留下的钱她不能花在自己身上,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阮苏是觉得自己的钱就是孙老师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为什么不能给孙老师花?

    两个人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想的都没错,但就是钻了牛角尖。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让孙老师接受治疗,孙老师不愿意花自己的钱就让她当做是借的,反正手术结束如果孙老师能好起来,这钱还不还的,阮苏只在意孙老师能活着就好。

    如果孙老师不能度过术后那段时间,她也管不了这钱是欠的还是给的了。当然,阮苏也拒绝思考这种可能性。

    徐怡被阮苏抱住,脸莫名的红了一下,翘了翘嘴角,“干嘛突然这么肉麻?”

    阮苏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两人可能还没2019年时同小区同进同出两年培养出深厚友谊,平时叫习惯了的昵称此时略显突兀。

    徐怡清了清嗓子坐回自己的位置,阮苏也闭嘴坐回自己的座位,两个人微微侧头,透过屏幕,看到对方的脸,然后不约而同笑出声。

    有时候女孩子的友谊很奇怪,上一刻可能还只是同事间表面和谐,下一刻就能感觉对方很合自己性格,成为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