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日一早。

    余茵是被闹钟吵醒的,她扒扒头发准备起床,昨晚睡的挺晚的,跟爷爷奶奶他们聊天聊到深夜,要不是怕老人家晚睡不太好,估计她爸爸妈妈还不愿意去睡觉呢。

    余茵洗漱好,换好衣服,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汽车鸣笛的声音。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先看到院子里的奶奶和小米,小米是大伯娘带来的女儿,不是她亲堂妹,不过小米性子乖巧可人,余茵还挺喜欢她的。

    小米先看到了余茵,她甜甜笑着,“姐姐你醒啦?”

    余茵奶奶也看了过去,见余茵里面穿件奶茶色的戴帽卫衣,外面一件黑色长款针织开衫,她不由问,“冷不冷?”

    “有点”余茵鼓鼓嘴巴,“我以为家里不太冷呢,没带几件厚衣服”

    “你啊”奶奶笑着嗔了她一句,“一会儿让思夏带你去镇子上买点衣服,可别感冒了,这天说感冒可一点都不打折扣。上个月你小婶婶就感冒了,拖了大半个月才好,而且现在瞧着脸色也不太好。”

    她昨天注意到了。

    小婶婶莫婉今年也才二十七,在村子里,她和余向北都属于结婚相对较晚的那一波人了,去年刚有了孩子,男孩,叫余莫,取父母的姓做名,是余家第一个男孩。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去看看思夏姐姐在不在家……”余茵忙答应着,“你们这做什么呢?”

    “洗点豆腐鱼,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了吗?刚好你大姑和小姑一会儿也都来,你爸爸说让你程伯伯带上谦伯晚上在家做烧烤。”

    谦伯是程家的老人了,和程越爸爸是一辈人,本来依着程越这不靠谱的性子老人家是不愿意再留下的,可程越的爹走之前抓着他的手一句句嘱托,说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就全靠老兄弟你看顾着了。

    谦伯和程家老爷子是“主仆”也是老友,程老对他既有提拔知遇之恩,又有关切爱护之意,他终究无法推托多年老上司临终的托付。就留在了程家协助程越继续经营程记。

    不然,就靠程越自己,再大的家业到他手里只怕也难以发扬光大。不过他这人也有优点,不会不懂装懂,专业的工作就交给专业的人,知人善用,看人的眼光也还行,勉强算一项长处吧。

    “谦伯……”余茵有点惊讶,“真是好些年没见他老人家了,还有婺婆”

    “都好呢”奶奶手里没停,笑着道,“你程伯伯也是个有心的,搬走之前还给婺婆找了个好去处,去镇上程记做什么经理。要说这人啊,不怕事多,就怕没事做,程越和思邈一走,他们家可不就空了,婺婆要是没事做闲在家里,难保不会胡思乱想”

    余茵点点头,这事她之前听她妈妈说了,她也觉得程越做的不错,回头要好好夸夸他。不过……一想到那男人打蛇随棍上的无赖样子,她又撇了撇嘴。

    小米看她表情丰富,低头泯着嘴笑了。

    余茵也笑,问她“你笑什么啊?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