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婆子,陈家那边不愿意?”

    刘家厅堂中,刘夫人在和吴媒婆说话。

    吴媒婆回答:“也不是不愿意,只是陈夫人说三郎将要考试,无暇顾及,因而想等童子试后再定。”

    刘夫人冷笑一声:“推搪之词,不就想看看三郎是否能熬中个秀才,好讨价还价吗?也不撒泡尿照照,以三郎的德行,这一辈子都别指望了。”

    聘金已经减少两百贯,可陈家还犹豫不定,这让她感到不爽。

    吴媒婆道:“那就多等几天,三郎天生悚场,今年应该和往年一样,走走过场便打道回府。”

    “哼,到时候定要再加多五十贯礼仪费,好让其知晓,错过机会就得付出代价。”

    刘夫人悻悻然说着。

    ……

    被许珺罚了一个时辰的马步,扎得双腿变形后,这几天,曹桂堂和马锦台再不敢来武馆。

    陈三郎乐得清静。

    许珺本以为他要参加童子试,也不会来了。不曾想每天早晨陈三郎准时到武馆中,非常自觉地练功。

    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用心,陈三郎的马步已扎得十分标准,开腿沉腰,挺胸抬首,隐隐有几分马的模样。

    ——站出一匹马来,正是扎马步的高深境界。

    可惜三郎这匹马实在瘦弱,当风吹拂起衣衫,轻,有手有脚,也不会死人,何苦还要再考?你看娘亲,头发都白了些,你就不能踏踏实实,做份营生,为家里分忧?”

    二姐夫忍不住插口道:“二妹,三郎是读书人,他去考试取功名,不理所当然吗?”

    二姐白了他一眼:“能考到的话,我怎么会阻挡?可都考好几年了,明知自己考不得试……”

    “二妹。”

    陈王氏生怕她说得太直白,会伤到陈三郎的心,赶紧开口。

    二姐鼻子一酸,眼眸涌现出泪花:“娘亲,我都是为三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