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水一般花使出去,效果很明显。第二天,陈二妹和陈三郎就进了牢房,见到江草齐。

    江草齐气色还不错,身子完整,并没有遭到刑罚。这是因为还没有正式上堂审讯的缘故,也是因为家里用了很多钱,用在牢头狱卒身上,通了关节,他们在对待犯人的时候,会比较“温柔”一些。

    见着身穿囚衣的丈夫,陈二妹不禁悲从心来,痛哭出声,好一会才被劝住。

    陈三郎忽道:“二姐,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跟姐夫说。”

    陈二妹一怔,最后还是听从了,走了出去。她不知道弟弟要跟丈夫说什么,但肯定是一些很重要的话语,重要得,也许关系到丈夫的身家性命。

    监牢中,江草齐听完陈三郎的话,很是惊诧地打量着这个小舅子,真没想到陈三郎能如此条理清晰地说出那些话来。沉默半饷,才缓缓道:“三郎,姐夫欠你一条命。”

    陈三郎一摆手:“你是我的姐夫,何必说那些见外的话。如果能捱过这一关,你们远走高飞,不知何年何月,我们才会再见。”

    江草齐目光炯炯:“三郎,你实在是令姐夫刮目相看。也罢,出了这趟事,姐夫我也想开了。我双亲早逝,苦守个猪肉摊子这么多年,过得很不快活。正好出去闯荡一番,见识见识这个天下。”

    他本就是个性子沉稳的人,遇事不慌,现在身陷囹圄,却也不失本色。

    “时间到,该出去了!”

    狱卒在外面督促。

    陈三郎对江草齐一拱手,隔着木栏:“姐夫,保重。”转身走了出去,在经过外场的时候,见着一位胖子牢头坐在那儿,目光游弋不定地瞟过来。

    嗡!

    陈三郎感受到怀中紫檀木剑匣里的异样,是袖珍小剑。

    自从剑锋启蒙,整柄剑发生了一些非常玄妙的变化,如同具备了灵性。

    更恰当地说,它原本就是有灵性的,只是不知何故被蒙昧住,失去了那份灵性。后来经陈三郎不断喂血温养,才慢慢恢复过来。

    现在这柄剑,预感到某些不好的事物,就主动示警,传递给陈三郎知晓。

    陈三郎表面上若无其事,走出了牢房。

    石牢头一直目送他离开,这才收回目光,嘿嘿一笑:这江草齐的家人还真是舍得花钱,很对胃口。可惜呀,这条命,却是黄县丞交待下来,一定要拿走的,再多的钱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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