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不甘束手就缚,奋力抵抗挣扎,力量倒不小,反而把上来抓捕的衙役给打翻在地。

    “好大的胆子!”

    蟹和得了陈三郎一个眼色,当即大步上去,手持股叉,嗤嗤嗤,片刻便将两三人刺翻在地,倒没有死,只是重伤。`倒地不起。

    剩余两个,赶紧转身要逃,躲进人群中。

    雄平箭步流星,大手一张。一手一个,拎着,如同拎两个草鸡,回到陈三郎面前,大力一摔。

    可怜这两位身材也算健壮,属于传统型的彪形大汉。可落在雄平手里,那是半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孩童一般,被摔得五荤八素,许久回不过神来。

    纷扰闹乱的局面慢慢平息下来。

    陈三郎接过一碗衙役打过来的粥,用勺子捞一捞,捞出小半勺的米来,高高举起,朗声道:“此粥固然稀,但其中无米否?不可入口果腹否?”

    人群默然不语。

    扪心而言,这粥虽然稀了点,但煮得够火候,而且放得都是好米,而不是陈年霉米,因而味道很清新。最重要的是够分量,基本每人去都给盛满,不像一般赈灾施粥那般,只是随便给一勺子,马上就“下一位”了。

    再说了,他们这是在逃难,饥肠辘辘,别人给吃的,那便是大恩人,有恩德。吃了人东西,活了命,还挑肥嫌瘦的,算哪门子的事?

    太不应该了。

    陈三郎放下粥,问地上的汉子:“说,谁是主事者?”

    那人眼珠子碌碌转,假装糊涂道:“什么主事者,大人冤枉呀!”

    “杀了!”

    陈三郎语气平淡,不动波澜。

    雄平得了命令,上去一脚,咔嚓,那汉子胸口都被踩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看不能活了。

    “哗!”

    人群大哗,可没有人敢动,都被吓着了。

    另一个见到同伴惨死,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大声叫道:“是刀疤老九和胡须勇叫我们干的!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