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还得《浩然帛书》发动,将那缕被牵引流露出来的意念给压下去了,灵台顿时清明。

    “惭愧!”

    陈三郎赶紧收敛了情绪,左手捻住右手的衣袖,专心致志地继续磨墨起来。

    木鱼声声,经文琅琅,纵然房门关闭,但无法隔绝声音传递,外面的人,立刻便听到了。

    雷威搬了十坛酒进来,许念娘看他顺眼,就叫他坐下来喝。

    雷威心中大喜,许念娘何许人也,可是城主大人的岳父,即使撇开这个身份,其本身实力深不可测,赫然是整个崂山府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周分曹等人见着,都是客客气气,礼仪有加的。

    现在有机会和许爷喝酒,雷威只觉得面子倍有光彩,连忙去外面,买了十斤羊肉,切好,装大盘,再整了两只烧鸡,以及一些花生米之类的,摆好一桌。

    许念娘见着,呵呵一笑:这家伙,懂事,还不错。

    他喝起酒来,并不讲究与谁,身份什么的,根本不在意,只要顺眼即可,贩夫走卒,一概不论。若是不对眼,即使权贵大官,也休想坐下来。

    两人你一碗我一碗的,便痛快喝起来。

    雷威平时在乡野多猪朋狗友,时常聚在一块,每日不醉无归,很是练出了些酒量,一向被朋友称道。在酒桌上,还得了个绰号,叫“雷三斤”,意思是能喝三斤酒。

    只是今日,雷三斤遇到了许念娘,一比之下,立刻见高低。

    看见许念娘一碗接着一碗往嘴里倒,连粗气不喘,雷威瞧得傻了眼:这哪里是喝酒,简直是喝水……不对,水这般喝法都不行,喝得多了,肚皮都要胀破了去。

    惊叹之后,只剩下佩服。

    果然是高人,连喝酒都高那么多。

    几碗酒落肚,雷威有了些熏熏然,就在此时,他听到了木鱼声,以及念经声。

    声音是从陈三郎的公房中传出来的。

    “这秃驴连经都念上了,好不呱噪!”

    雷威嘴里骂了句。

    对面许念娘却面色一变,他也听出了木鱼声念经声中的玄妙:这声音,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