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的脸色也不太好,目光锋利中又夹杂了哀戚,似乎是想到了丈夫和妹妹,脑海中又充满了对赖川的恨。她的眼眶红了。

    陈嫂和他们说过自己这个妹妹,几个月前才及笄,还是小孩子心性,长得很漂亮,平时看见只蚂蚁都不会踩,总是喜欢上山,她哥砍柴,她就在一边和野兔玩。

    陆思意叹了一口气。

    这样一个善良天真的小女孩,死后却成了厉鬼。

    赖川活该被她找。

    但陆思意又觉得很不值。

    非常、不值。

    鹦鹉还在说着,左右也都不过是赖川求厉衡的话,而厉衡,似乎全程都一言不发。

    平直的声音说了两句,又在中间突然冒出了一句:“滚。”

    陆思意愣了一下,望向那只鹦鹉。

    鹦鹉扑棱了一下翅膀,似乎是在手舞足蹈。

    “不不,衡哥,你帮帮我,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我不想死啊衡哥!”

    “我让你滚。”

    “没听见吗?”

    鹦鹉说完这句,就闭了嘴。之后在桌子上走了两步,将鸟喙插-进了邹喻的竹竿杯子里。

    邹喻:“……!”

    老子的水!

    然而喻崽并不敢出声,怕一出声这鸟就又没完了。

    鹦鹉喝饱了水,又心满意足地吃完祁昀手里的瓜子,这才扇着翅膀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