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荆州与豫州交界处。

    “听说了吗,荆州已经全部戒严了,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汝南城门处,几位守门军士正在攀谈,对于荆州的动向,他们似乎有自己的看法。

    “你不知道?那荆州州牧几年前就死了,死状极惨,听说眼珠子都被挖了出来。”其中一个军士说的头头是道,不知情的人听了,还真会觉得像那么回事儿。

    另一个军士竟是应承道:“是啊,我听说,那场面血腥极了。肚内的五脏滚了一地,瘆人的紧!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竟然如此残忍。”

    众军士一阵唏嘘,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走来的一位黑袍人。那黑袍人走至城门处,恰好听见军士之间的对话,发出了一声冷哼:“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有的话若是传了出去,也不知尔等那颗人头,是否能够保住。”

    黑袍人的声音十分低沉,听起来还有些沙哑。众军士闻言正欲发怒,却有一位看上去像是老兵的人拉住众人,低声道:“此人气势不凡,你们不是对手,不要惹恼了他。马瞎子,去城主府通报。”

    此人人如其名,右眼带着一个眼罩,不知是何缘由弄瞎了右眼。马瞎子听了吩咐,匆忙离去。

    说罢,老兵模样的军士上前道:“阁下装束奇怪,不知是哪里人士?”

    黑袍人转过身,兜帽下看不清面容,却是露出一双寒气逼人,十分凌厉的双眼。黑袍人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怎么?进你汝南城,还需道明来历不成?”

    只一眼,便叫那老兵退后数步。黑袍人眼神当中流露出的杀气,比之他先前在战场上见过的任何一位将领都要可怕。他吞了口吐沫,良久无法镇定下来。身边几位军士倒有胆大之人,上前便道:“汝南城可不欢迎邪魔外道,请你离开!”

    黑袍人听了这话,不由看了那人一眼。后者被那冰冷的目光吓了一跳,他强忍着退意,身体稍稍有些颤抖,但仍然保持着挺直。

    黑袍人冷笑了一声,朝着那人道:“很不错的兵,有胆色。奉劝你们一句,不该议论的,不要议论,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说罢,黑袍人压了压头上的兜帽,转过身,望西北而去。

    他走后,方才挺身而出的军士小腿一软,瘫坐下去,神情有些呆滞。众人粉粉上前,以为出了什么变故。老兵用手轻轻拍了拍军士的面颊,低呼道:“候四,候四?你魔怔啦!”

    最后一声,老兵忽然爆喝一声,被唤作候四的军士打了个寒颤,他面容有些呆滞,浑身哆嗦着看着那老兵:“太……太吓人了……那是什么人?”

    老兵闻言提他顺了顺气,望着黑袍人离去的方向,沉声道:“我看应该是个修士,而且修为很高,至少不在城主大人之下。”

    “啊?!”众军士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尤其是刚才顶撞了黑袍人的侯四,更是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这孬货,快将他抬去军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