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她更偏向随缘乐天派,一件事如果努力过了还是办不到,她也就放弃了,同理,一个人她花了心思去追还是追不到,她也不会Si缠烂打。

    但凡程泽一点想法都没有,两人也不可能断断续续纠缠十年。

    他对段天边来说,就像戒烟者和香烟,刚开始戒烟总是很难,会控制不住习惯X地去m0口袋,翻来覆去地想,可再难,只要忍住不碰不见,挨过那段戒断反应,段天边也就慢慢把他忘了。

    程泽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

    陈最不知道他这么复杂的心理活动,夸了一句“好酒量”,又给他重新满上,“程律师看样子有心事啊,大半夜还坐在这喝酒,该不会是和段天边吵架了吧?”

    察觉他神sE变了变,陈最笑喷,“不是吧,我随口胡诌的,还真是这个原因啊。”

    他不太走心地安慰道:“放心吧程律,段天边很喜欢你的,再怎么生气,只要你软下态度哄她两句,肯定能哄回来。”

    “是吗?”

    程泽听他这么说,脑子里出现的却是白天在医院门口,段天边那副厌烦透了他的表情,忍不住攥了攥手心。

    “你不信啊?我是说真的,你没见高中的时候段天边那个样子,就跟被你下了蛊似的,每天把你的名字挂在嘴上,唉哟,我坐在她后面,都快被她念叨得烦Si了!”

    陈最撇了撇嘴,“她还写过情书给你呢。”

    程泽回忆了一下,“我没收到过。”

    “你当然收不到!”

    陈最喝了几杯也有点上头,撑着脑袋笑,“她写一半就被班主任给缴了,问她写给谁的,怕连累到你居然说是写给隔壁班一个nV生的,叫什么林月月你知道吧,结果被她T育班的男朋友听说了,还以为我们班有男生和林月月表白,冲到我们班上点名要找一个叫段天边的切磋扔铅球……”

    他想了想,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捣鼓半天不知道在找什么。

    程泽没管,盯着酒杯兀自出神,手机震动的时候,他下意识以为是身边的陈最给他发了什么东西。

    扫了眼发现是封匿名邮件,这才想起陈最根本没他的联系方式。

    他皱着眉点开,在看清楚文件里第一行字后,整个人猛地僵住。

    几乎是立刻,他扭头看了眼还在捣鼓手机的陈最,确认对方看不见后,连起身换个更隐蔽的地方都等不及,屏着呼x1继续往下翻看。

    账本、合同、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