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泽一时被噎住,半晌才Y着脸开口,“是与我没关系,你想和谁吃饭,想和多少人玩都没必要和我交代,但别忘了我们之前约好的,别闹到爸妈面前。”

    段天边却被他这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激起了怒意,冷冷道:“我看你才是误会了,程泽,我答应暂时不说,只是怕离婚的事太突然,他们无法接受,并不代表我想一辈子都在他们面前和你保持这种貌合神离的关系。”

    程泽盯着她,语气Y沉沉的,“我有这么差劲?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年?”段天边擦了擦拇指,上面还有摁过印泥后的红痕,“当年你的理解还能拿满分呢,怎么现在还非得我掰碎了给你听?”

    “婚都离了,你大可放开了说。”

    段天边本来还想着好聚好散,此时见他一副“我看你能说出什么”的表情,喉咙几乎要忍得喷火。

    她想,忍个P。

    “当初我们结婚太过草率,你不怎么喜欢我,我知道,很多事我也没打算怪你头上,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被猪油蒙了心,但老娘自认从没有b迫你。”

    “我在感情上不算多勇敢,也不AiSi钻牛角尖,你要是从一开始就不给我回应,我大概也就放弃了,可你永远是那样,不点头,不拒绝,等着别人走过来把东西塞到你手里,再轻飘飘地说一声‘谢谢’,态度暧昧,若即若离,不管别人塞在你手里的是Si物,还是一颗真心,在你眼里好像都没差别。”

    “我当时猜你总归不讨厌我,电视剧里不都喜欢那么演?你浪子回头,我得偿所愿,多百看不厌令人心醉的情节……”段天边轻笑,“可当真的亲眼看见那恶心的场面,我才知道都是狗P。”

    这是段天边在那天之后,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告知程泽她当时的情绪。

    或许她算不上什么专情的人,但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她确实只喜欢过程泽一个。

    不是没有得到过回应,他们牵过手,接过吻,谈过恋Ai,纵然他不曾说过喜欢,也是实打实地给了希望。

    这份希望最后被他碾得连渣都不剩。

    “程泽,你不会明白我那天的心情,但凡我带了枪,我可能真的会杀了你。”

    程泽被她这句话中的狠意给镇住。

    可当他望向她,又发现她脸上的表情平静到有些绝情,眼神不再复以往的委屈、不甘、愤怒,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不太愉快的往事。

    她像是一只破茧的蝴蝶,在他还没适应这种巨大落差时,已然完美转换成了新的角sE。

    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