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生每每如此说。则代表不喜详谈。

    他眸色微敛,半边脸藏在阴影中,叫人无从揣测。

    昨日如此,今日亦如此。

    看来当他下属,总好过当朋友。

    唐方阳垂眸叹气,自觉地举起手来:“行,教主最有注意。自然不用小某过问。”

    他说得丧气,双肩微颓,摊掌道,“小某命苦,这就去替教主送信。”

    他一口一个教主说得极其生疏,难掩神情中怨言。

    但毕竟身份有别,又不能敲锣打鼓地大吵一架,只得边叹气边朝回走,毫不沮丧。

    直到步入庭院,叹息才渐歇。

    陆明生垂眸,难得认真思考起唐方阳的问题。

    且不论此人整日神神叨叨没个正行,但每次提问却总能点到妙处。

    “那位小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唐方阳问得自在,状似是无心之言。

    陆明生扶额,一时竟无法回答。

    唇畔依稀残留少女体温,残带些香甜气息,让人难以忘怀。

    他之前提出言论,以揣测黄瑶心中想法,是否有所隐瞒。

    明明是他相瞒诸多,却仍想用此法来试探真心。

    或说疯魔,倒也相符。

    陆明生掩唇笑,眉宇间尽数自嘲。

    愈加在乎,愈加担心对方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