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好好地在这呢,带土。”

    听闻带土仿佛复读机般,不断呢喃重复的呼唤后,使得野原琳在微微愣神间,目光也变得再度柔和了几分。随即软声回应安抚间,因带土不断收拢的臂弯,开始让琳拥挤得有些喘不过气,而用原本环绕在带土腰间的双手,轻轻拍打提醒着。

    “所以,放轻松点啦,带土,你还打算抱多久啊……这还有人看着,抱得这么紧,也不怕让人笑话……”

    然而,很快琳便在眉头微皱间,突然意识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若说带土先前不断收紧臂弯,是担心野原琳就此再度消失,而做出的过激举动?那倒也能够理解……

    可在野原琳出声提醒抗议后,按理来说,深爱着野原琳的带土,应当是不愿让怀里人过多地感到难受,而就此罢手放松,给予人足够的呼吸活动空间,不至于过分箍紧弄疼了琳才对……

    但事实却是,在琳口中略带抱怨意味的话语,刚刚落入带土耳中的瞬间。带土不仅没有丝毫松手放开的念想,反倒是充耳未闻般,依旧如同先前一样,不快不慢地继续收拢夹紧着臂弯!

    也正因如此,使得野原琳脸上的笑容,就此骤然僵硬的同时,开始本能挣扎抵抗,显得有些慌乱了起来。

    “琳……琳……琳……”

    “带……带土?你这是要做什么……呐,带土!”

    双臂在带土有意无意的环抱紧拥间,仿佛被巨钳死死固定住般,难以动弹分毫。以至于野原琳即便本能间,想要收回双臂,去轻抵在带土的胸口,来稍稍保持些许距离,却也已经是有心无力的状态。连带着野原琳的眼神,都已经开始从最初的温柔似水,逐渐沾染上些许惊慌失措。进而一边下意识仰头些许,望向那近在咫尺间,仿佛千篇一律般,机械似的继续重复呼唤着野原琳名字的同时,依旧在不快不慢收拢臂弯的带土。一边声线在恐惧渲染下,逐渐显露出几分颤音来,断断续续地低语询问着。

    “你……你看啊,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吗……所以,放松一点啦,带土,你弄疼我了啊……”

    “琳……琳……琳……”

    只可惜,面对琳不断尝试间,所发出的声声呼唤。带土却仿佛是着了魔般,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可言。以至于纵使野原琳从最初的些许抵触,渐渐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开始在带土的怀中,万般抗拒地不断挣扎。带土也依旧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继续保持着臂弯收拢的速度。以至于野原琳原本盈盈一握的细腰,在这不断紧拥的过程中,开始逐渐变形扭曲了起来。

    “带……带土?你这是要做什么……呐,带土?!你……啊!难……难道说……”

    而伴随着臂弯不断收紧的过程中,逐渐施加在琳身上的沉重压力,让琳在这逐步缩减的活动空间中,呼吸变得越发困难之余,连带着眼底的神色,也早已不像刚开始那般温柔。开始被不解疑惑的委屈慌乱,给慢慢取代替换掉。进而在这源自本能的求生驱使下,纵使明知是徒劳无功,也仍旧是努力试图从带土的怀抱中,就此挣扎逃脱的同时。因无意地扫视打量间,察觉到了带土面具留存的空洞中,所透露出的猩红目光后,而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用夹带着几分哭腔的颤音,断断续续地艰难嗫嚅道。

    “你……你想要……杀了我?!”

    因为,从带土透露出的目光当中,琳非但瞧不见一丝一毫的柔情与宠溺……与之恰恰相反的,便更像是带土看见了什么令他反感倒胃的晦气事物般,以至于在那眼神之中,充满了冰冷阴森的骇人杀意。更是隐隐约约间,夹杂着些许,仿佛正在努力压抑的滔天怒火!再配合带土这充耳未闻般,不断加大的臂弯收拢力度,足以让琳得出结论——此时此刻的带土,恐怕是当真动了杀心,想要将她给当场击毙!

    而这种应对措施,显然和带土深爱着琳的这点,是背道相驰的存在!更别提带土在亲眼目睹了野原琳的死亡,导致因爱生恨的情况下。面对怀中活生生站立着的琳,本该是一门心思,都沉浸在失而复得的狂喜当中。进而别说是像现在这般,动起了浓厚的杀意,只怕是稍微弄疼一下琳,就会自责道歉上老半天才对!

    “带土……带土?你……你怎么了,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