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酌也没多待,就应了声,转身便离开了。

    郑耀阳一直竖着耳朵,直到大门开合声响起,他才彻彻底底放松下紧绷着的肌肉。

    平静的表情也一点点裂开,郑耀阳抬手捂住眼睛,耳朵却仿佛被烧熟一般红了起来。

    他和江酌做了……

    就在昨晚……

    想着想着,郑耀阳呼吸愈发急促,从醒来以后有些发蒙的脑子此时像是被破了冰,各种各样的情绪都活泛了起来。

    郑耀阳刷地放下手,又刷地掀开被子,他从头到脚□□,连内裤都没穿,没有任何障碍,一眼就能看到吻痕,掐痕……

    无一不昭示着两人经历过多么激烈的碰撞和纠缠。

    郑耀阳急急忙忙裹紧被子,脸上的温度又开始腾升。

    靠!

    他真的和江酌做了!

    真、的、做、了!

    郑耀阳半是羞耻半是爽到爆炸,趁着家里没人,干脆一伸腿一翻身,大半个身子都露出来,他夹住被子,脸在枕头上蹭来蹭去,脑海中全是昨夜一幕幕的回放:“呜啊啊啊嗷呜……”

    江酌弄的时候好凶,可是亲他的时候又好温柔啊……

    好喜欢他……

    一个人在那里折腾了大半天,郑耀阳又觉得有点冷,这才默默的收回腿,在床上滚了几下。

    亲也亲了做也做了,兴奋劲儿到现在慢慢地退下去,郑耀阳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除此之外的东西。

    他被郑泽……给逐出家门了。

    一想到这儿,郑耀阳的心情就有些沉重起来。

    虽然从小到大,他未曾体验过父子之间真正的感情,但说到底,郑泽给他生活费,把他没病没灾地养到了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