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回过味儿之后,摇头道,“没用的,没用的,我和你们的亲人昨日就找上苏婳闹了一天了,你们说的办法,我全都用了,没用的。”

    邹大娘还有些感叹,程二条果然是她的儿子,两人想的办法都是一样的。

    “怎么会没用呢?我们人多势众,她就一个人,哦,对了,她身边还有一个黑壮的丑男人,就她们两个,还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

    换个有脸有皮的人都不好意思说昨天自己的惨状,但邹大娘可不是,被问到此处她只想好好哭诉一番,让儿子知道她的苦心,为他吃了多少苦。

    磕磕巴巴、抹着泪,邹大娘可算是把昨个儿的事情说了个大概,“那个苏婳,太没家教了,竟然这么对待我一个老太婆。”

    听闻自家娘亲受辱的事情,程二条气愤难当,“她娘就是一个傻子,有谁能教育她礼教?尊老爱幼都不懂,一个乡野泼妇!也不知道她娘一个傻子,她爹是谁,怕不是一个野种。”

    程庆也是气红了眼,自家哥哥也被苏婳绑小林子里一整天啊,“还有王法么,她一个女子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掳人,村长也不说管管!”

    程大金就好很多,毕竟他的家人没有被苏婳“报复”,不过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还是帮穿一条裤衩的兄弟说话的,“听说苏婳来村子里的时候,给了村长不少好处,那老头贪财的紧,最近不是还在和吴婶儿闹矛盾么?怕不是看上苏婳那丫头了。”

    程二条小眼睛一眯,猥琐的分析道,“还别说,苏婳虽然不会收拾,挽发都不会,经常做男子打扮,那张脸还挺俏、白嫩嫩的,看上去都不像乡下干农活的丫头,村长那老头不会是在打苏婳的主意吧?娶了她,那不是把她的家产都收归己用了?听说苏婳那傻子娘长得也挺漂亮的。”

    邹大娘抖了个机灵道,“听说前两日晚上村长和吴嫂子闹起来,村长说要送一纸休书给她,不过昨日我被苏婳那丫头绑在林子里,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四人就像忽然得到了天大的秘密,抓住了苏婳、老村长的把柄了似得。

    “娘,要不你回去找苏婳或者村长说,你已经知道他们的秘密了,如果她们不把我们放了,我们就告发他!”

    邹大娘觉得这也是一个好主意,“可是,男人休妻多正常啊,如果村长已经休妻了,我还怎么威胁?”

    “吴婶子给村长生了三个儿子,还帮村长给三个儿子娶上了媳妇儿,一辈子照顾一家人,并未犯七出,村长休了她,是不想当村长了么?我们可以告发他,让他当不了村长,他肯定害怕的,如果他当不了村长了,以后还怎么敛财!”

    程二条对于村长平日如何赚钱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羡慕得很,但也知道自己是当不上村长的。

    一行人商量了好一会儿,也没别的方法能让苦主苏婳“撤诉”了,只有威胁她和村长的奸情看起来还有可行的可能性。

    一厢情愿的判断和计划就此诞生。

    有句话说得好,一个人的见识和格局,决定着一个人所能抵达的高度。

    三个地痞流氓加一个山村老太太,能有什么见识,平时所见不过是偷鸡摸狗,听得也是无聊八卦,隔壁村谁又偷汉子了、谁被沉塘了这些阴沟里传来的不实消息,此刻自然会把苏婳和村长的关系想得肮脏。

    更重要的也是几个人也着实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了,三人本身也是真的绑架了苏臻,说自己是石斧寨的山匪也是当着众多捕快的面说出来的,板上钉钉钉的事情,哪里还有回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