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需要我送你回家吗?”一个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梁岁然独自一人站在机构楼前一百米的车站。

    陆让说好来接她下班,但一直提前到的陆让今天不知怎么迟到了好久。

    她r0u了r0u冻得通红的耳垂,绒白的围巾圈住小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米白sE大衣长至脚踝,里面一件黑sE丝绒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T。亮黑的青丝披肩,被寒风吹得有些凌乱。

    梁岁然呼出一口冷气,看向身侧陌生的男人,“不了,我先生等会儿就到。”

    话音刚落,面前就停下了一辆黑sESUV。一位身着正装的男人下车径直走到梁岁然跟前,宣告主权似地帮她拢了拢敞开的大衣,大手搂上她纤细的腰,温润的嗓音里含着歉意,“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

    说完,他看向一旁的陌生男人,微微笑着,“我替我夫人谢谢你的好意。”

    不知是不是错觉,梁岁然听着觉得“夫人”二字咬音加重了些。

    车里,气氛有些凝重。

    陆让正在开车,梁岁然坐在副驾上,窗外的冬季一幕幕从眼前闪过。临近年关,路上的行人也不再是形单影只的,大多都是一家子出门玩。

    她看得有些怅然。

    她和陆让已经离婚三年。三年前,梁岁然和陆让的感情出了些问题,她又在一场聚会上凑巧喝了点酒被新同事扶回去,就认错人滚到床上了。这不是她第一次出轨,也不是她第一次被陆让撞见自己出轨。只是这次,她想结束这段婚姻了。

    事后,她找上陆让,他面sE平静像往常一样照顾她,一直到她提出离婚双方都没有过什么激烈的冲突。陆让主动提出赡养母子二人的费用他付,欣然将孩子留在她身边。

    梁岁然对于她出轨还提离婚这种事,还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很满意了。

    这本就是不对等的婚姻。

    离婚后,陆让一直没有再婚。反而更频繁地找梁岁然了。

    想到这,梁岁然反思了一下,她对不起陆让的地方太多了,次次触他底线,如果不是他的包容,以他的能力要让自己消失应该不难。

    “在想什么?”

    梁岁然回过神,发现车已经停在小区门前了。陆让正撑在方向盘上,满眼笑意地望着她。他在梁岁然面前总是这样温润宽厚,仿佛她做什么事都不会生气,所以她才敢一次次地挑战他的底线。

    梁岁然摇摇头,突然想起刚才路上看到的人,开口询问道,“你......要不要一起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