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憨便是这样的存在。

    便是如此的人。

    所以凌空艳死得很不甘心。

    她还没能给姚子墨报仇,要了百里有红的命;也没能在这之后看破一切,青灯古佛,又或清心寡欲,顺孝父母;更没能达成本已想好的夙愿,追随心爱之人而去。

    却就已给人肆意凌辱,如视玩物。

    她不甘;她愤怒;她神色狰狞;她声嘶力竭。

    她怒吼。

    咆哮。

    她用极为尖锐凌厉的音调,向世间宣读着更为恶毒,狠毒,却又最为凄婉,悲厉的污言秽语。

    但她终归在问:“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你是自食恶果。”

    终于有人回答了她。

    冷漠的,淡定的,毫无情绪起伏,就仿佛眼前的惨况,凄景,若无间阿鼻,宛人间地狱般的场面,对其来说,不过只是春江秋月,夏阳冬雪般的现象。

    “到底是为什么!”凌空艳依旧在问。

    她无法承认这是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