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比起袁藏有可说只是小巫见大巫,但武天行显了这么一身已全然不弱于前任正楼主,“云手”雷起云的深厚功力,在外之人又大都是皇帝的手下,自是对于面对此情此景,不但险些立足不稳,脸色红白交织,显是极为气恼,然却竟似乎生怕武天行这莽汉真会一言不合,就对自己动手,从而竟更是敢怒不敢言的祝三桥,产生了几分鄙夷的心思。

    便是都知术业有专攻,祝三桥武功虽不如武天行,然精谙机关巧术之道,且无论是为了利益也好,地位也罢,至少也对朝廷可谓忠心耿耿。

    然身为正楼主,面对武天行这位居其下的武楼楼主,也不该表现得如此窝囊。

    至于通道内里的慕容巧花,更是心下叫苦不迭,赶忙趁着动静杂乱之时,勉强避免了给震得松动而下的泥土盖住,更是暗怨这武天行为了达成效果,做戏也未免有些过头了。

    武天行则是笑声一敛,脸上亦是笑意一敛,用一种形似“难能与之谋”的口吻道:“你的意思是,他蔡宜年的价值,又或追击欧阳一一众那些属下的价值,又或是你而或是我的价值,比总领想要达成的目的,以及需要达成这个目的的倚仗,来得更为重要?”

    祝三桥这才心下一惊,不由望了下外头的那些人,而后心虚地压低声音道:“你是想害人害己吗?”

    袁藏有此行真正目的,祝三桥与蔡宜年,季连,以及商楼楼主,自是已然知晓。

    若给这些看似隶属一十六楼,实则直属皇帝的人听出端倪,袁藏有之图谋不但顷刻落空,他三人,包括此刻的武天行,便也要面临杀身之祸。

    然武天行则是再又仰首笑了一声,高声道:“祝三桥!别做出这让人必当误会的态度来!”

    说着抬手朝向京城方向,神态恭敬地一拱手,续道:“总领忠君之心,日月可鉴,且正是在忠君之命,因而顾虑重重,且总领不但尽忠宽厚,更这般看重我等,将机会给来,你没有当即尽心出力也就算了,反倒处处怀疑于我,一再追问,简直就是磨磨唧唧,白费时间,令人无言能对!”

    武天行道完,却是再又朝着祝三桥一拱手,道:“但不过还请祝上官放心,总领命下官传达之命,下官已带到了,之后事宜,当也由祝上官自行判断,下官却是不敢再误,以免坏了大事,也定然不会向总领提及现下状况半分,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转身便走,也不管祝三桥究是如何态度,而后又会如何考虑,以及决断。

    该做的事,能做的事,他虽不知自己究竟做得好不好,但的确已做完做尽,且尽心尽力,想尽了一切办法。

    若慕容巧花真藏身于那石缝之内,他也只能希冀对方的运气没那么差。

    只是若真出了什么事,莫知道怕是定然不会轻易原谅于他。

    可他此刻的确尽了人事,自然也只能听天由命。

    总不能都已做到了当下如此地步,反倒因自身同样猜疑不定,和这么多人硬是交手,暴露真正的立场与意图吧?

    这简直才是真的害人害己,更误了当下要紧之事的下下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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