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鞑靼部这两日,李从璟已经知晓,阿狸是新婚少妇,而且还是让人遐想连篇的寡妇。别人的东西总是比自己的有吸引力,何况是别人家的媳妇,每一个成熟男人,稍微正常一些的男人,应该都曾对那些风情万种又美到极致的人妻,多多少少有过想法。而现在,如阿狸所言,面对一位美丽而又尊贵的公主,这样一位世所罕见的尤物,她就这样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面前,拿勾人的眼神,撩拨人心弦的话挑逗自己,吸引力尤甚。

    但李从璟还是稍稍犹豫了一下,虽然他是一个正常男人,但却不是一个被下半身支使的男人,他在思考阿狸出现在这里的用意。

    这并不难理解,简而言之,阿狸就是白送到嘴边的肥肉。

    见李从璟久久不动,阿狸嘤咛一声,手指伸进自己樱红的嘴唇里,眸子里仿若要滴出水来,就如一只盼人怜爱的小猫,她扭动了一下曲线完美的娇躯,嘴边流下一滴晶莹的啖液,搔首弄姿的模样,如同一只发情的母狗,“怎么,李将军,我不够美么?”

    李从璟一把掀开毯子,将阿狸扯到自己怀里,压在身下,恶狠狠的道:“在这三尺榻上,光美怕是还不够!”

    感受到面前男人对自己的上下其手,阿狸浪笑着呻吟,“那李将军就来见识一下咯!”

    清风不入帐,春风不出墙,当下两人颠-鸾-倒-凤、大战三百回合不提。

    此处省略一万字。

    天欲破晓时,帐中终于消停下来,狼藉的床榻上,李从璟大马金刀横躺着,放纵过后,犹有余味,细细咀嚼之下,更能深味其中之妙。阿狸浑身香汗淋漓,披头的长发将她半个身躯裹在李从璟怀里,那便是她唯一的遮掩,温顺乖巧的枕在李从璟臂弯里,脸颊绯红,她那双娇艳欲滴的眸子中,此刻都是满足、疲倦的神色。

    修长的手指在李从璟胸前画着圈,阿狸再无力气有其它动作,休息了好半响,嘤咛一声,她望着李从璟刚毅的侧脸,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李将军,现在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最尊而美丽的公主殿下,中原虽与草原有差异,但在行房之事后,你应该称呼我为‘我的男人’。”李从璟在阿狸胸前抓了一把,笑道。

    阿狸嗔怪瞪了李从璟一眼,拍掉对方在手,又将李从璟抱得更紧了些,痴痴道:“那你会保护我吗?”。

    李从璟哈哈一笑,“我的女人,永在我的保护下,天下虽大,再无可伤其分毫者!”

    阿狸眸中闪烁着溢彩,那里面有欣喜、亦有依恋,作为一个女人,此刻她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和天一般,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深深埋进眼前这个给她莫大安全感的男人胸前。

    ……

    往后数日时间,李从璟与图巴克就大唐与鞑靼部合谋之事,进行了细细探讨。

    李从璟告诉图巴克,当下鞑靼部方经历大战,损失大,且人心不稳,军力也弱,不应着急与契丹决战,而应该先谋得喘息之机,恢复实力。再者,眼下也不是向契丹发动大战的时机,李从璟也需要时间准备,待到来日契丹征伐渤海,军力消耗一些,耶律阿保机丧命的时候,才是起事之机。这其中的理由,李从璟自然不能尽数直白告知图巴克,不过要让图巴克相信他的话,却也不难。最后,李从璟让图巴克派遣使臣入朝,这也是必不可少的程序。李从璟在朝中多有臂助,想要李存勖同意这么一件对他而言,不费力不费神,不用付出什么,而能有所收获的事,向来以李存勖现在的性子,不至于不答应。

    图巴克固知当下非与契丹决战之机,鞑靼部先要恢复元气,才是当务之急。对李从璟的提议,他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过自打阿狸“自荐枕席”后,图巴克对李从璟又信任了几分,对李从璟的话没有多少怀疑。不过他还是问李从璟,“眼下固非与契丹决战之时,然则依照李将军的谋划,这个时机何时能够到来?”

    这却是非常重要的问题,若是时间太长,鞑靼部也等不起,临时栖息地也不好找,还不如西迁来的实在。

    李从璟道:“依朝廷布局和本帅的谋划,三年之内,此事必起!”其实不用三年,但李从璟总不能将准确直接说出来,所以约定三年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