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心系挚友

    事实上,萧寒的心情远没有安雅想象中那么糟糕,他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在意这次国家队之旅,如果说他对国字号有什么憧憬的话,那就是她想在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上,在家门口拿一次金牌,舍此之外,别无它求。

    萧寒是看着nba长大的,他所知道的nba球星,最多的也不过就拿到过两到三枚奥运金牌,而这,是在篮球实力整体高出世界其他各国一个档次的美国,所以萧寒对这件事的看法也就是不必太过苛求,有机会,当然要力争一块奖牌,没机会,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惜。

    萧寒有一个观点,国家篮球的实力强大与否,不在于其国际排名如何,又或者拿过几次奥运会,世锦赛的冠军,而在于其国内的篮球联赛水平如何。

    一个国内联赛层次极低的过度,即便他拿到世界第一,那么也只可能是由于两个原因,要么这个国家的球员是从国外租借过来的,当然,这种情况在中国不可能出现,要么就是这个国家在某个时间段内,涌现出了那么一批有实力的球员,这种可能,在中国是有可能在未来某一时刻出现的,但希望也是相当渺茫。

    不管怎样,一个国家的体育事业的兴旺发达,归根结底,不是为了在世界大赛中取得多么好的成绩,而是要全面提高国名的身体素质,就只篮球这个狭隘的体系来说,则是要让民众都参与到这项运动中来,而职业运动员的水平也相对拔高一个或者几个层次,直接的体现就是,将自己的联赛办成即便不是世界上最好的,起码也是一流的赛事。

    萧寒一直期待着在在他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这样一天,也有无数的美国青少年愿意来中国打球,就好像萧寒他们憧憬着去nba发展一样。萧寒最想为这个国家的篮球事业做的是这个,而不是捧起那在他看来代表不了什么的世界冠军奖杯。

    萧寒心情并没什么不好,顶多也就是不习惯这一个人打球的寂寞,但这甚至都算不上烦恼,他每天打球之余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上网去浏览有关这次u16赛事的新闻,想要看看齐风打出了什么样的数据,他相信有了他的交代,再加上齐风本身的能力,一定可以在此次赛事中大放异彩,为他以后也能进入nba打下一定的基础,拉拢一定的人脉。

    这也是萧寒想为齐风做的,如果他不被意外开除,他一定会尽可能的多为齐风传球,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兄弟数据漂亮一些,事实上他早就开始有意识的这么做了。

    此时萧寒正和翟让在一起闲聊,他正说到自己在网上找不到有关此次比赛的任何消息,就遭到了翟让的无情嘲笑。

    翟让和张婧在同一个地方得到了萧寒已经打道回府的消息,假期里正闲的无聊的他立即就拍马跑到了萧寒家,大早上不到七点,就将刚想出门的萧寒堵在了家里。

    “不是我说你啊,老大,你咋能这样呢,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不跟兄弟们说一声,这成天的一个人生闷气不说,一个人打球你也觉得有意思?”翟让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数落,以往光是萧寒收拾他了,这好容易找着一由头,能这么喷上老大几句,真是痛快呐。

    “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这小子欠收拾是不是?口水都喷我脸上了。”萧寒有些无奈的擦了把脸:“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难道我还四处宣扬不成,你要说一个人打球这事儿,我什么时候不是一个人练习了?”

    “总之是你不对。”翟让说不过萧寒,就直接揪住结论不放,要在这点上拿住萧寒:“好兄弟就该同甘共苦,碰上这种事,怎么着也得跟大伙儿说说原因,那帮孙子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大家一起骂他狗日的嘛。”

    “行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都不在意,你激动个什么劲儿?”萧寒无奈的笑笑,真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把这件事想的跟天塌下来那么严重,前天晚上,萧寒已久不问其讯息的母亲打电话过来,根本就不听他说话,滔滔不绝就是一通安慰,就算是在萧寒一再保证自己没事之后,萧星语还是不停歇的讲了一个多小时诸如条条大路通罗马之类的大道理,直到萧寒的耳根子都听出茧子了,这才罢休。

    然后是妹妹,接着是远在香港的罗昊,最后连和他基本不怎么进行沟通的庄叔叔,都打电话来跟萧寒说了半小时的话……家人如此,现在连翟让亦如此,这让萧寒在窝心的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

    “老大,你不是骗我吧,真没事?”翟让还是不敢相信萧寒,在他的印象中,老大实在是太能装了,任何的情绪波动,再强烈的感情,只要他成心想要掩饰,自己是绝看不出丝毫端倪的。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萧寒没好气道,这时他才发现两人一直都在家门口.交谈,门口不时经过的楼上的叔叔阿姨一个个都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扫上几眼。也难怪,这会在大早上就上门的客人本就不多,加之两人又站在门口,就好像一个要进,一个不让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恶客登门的景象,不由笑出声来。

    “是不太像。”翟让瞧了瞧萧寒脸上的笑容,却还是将信将疑。

    “少废话,既然来了,就和我一起出去上网吧找找去,我想看看齐风那小子究竟打得怎么样,却找不到一丁点儿报道,你说奇怪不奇怪,按说这么高级别的比赛,媒体多少应该提一提呀。”萧寒说着,关上了门,扯着翟让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