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不轻不重,成功把在场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

    弦二哥上去换了家居服,刚下楼就听到了这话,他笑了笑:“相亲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楼下的人:“——?”

    三堂姐瓜子也不嗑了:“三哥什么时候去相亲了?”

    弦思既惊讶又疑惑,时而关注自己手上正剥着的葡萄,时而抬头去看二哥。

    弦家人在外不喜多言他人行事,不过对于自己人的八卦,倒都是格外有兴趣。

    弦二哥知道的也不多,“心心暑假刚来公司实习的时候时延给送过一次饭,那时候他急着走,我问他是不是陪女朋友去,他难得没否认,不过也没承认。”

    弦思回想了下一个月前的事,她有点印象,自己当时因为心虚,只听到“谈恋爱”这三个字就没再开口,后来也忽略了。

    “劳动节的时候我妈还说让他见个相亲对象像是要他命一样,我还以为他这辈子要跟他那些书过日子去了,结果现在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说话的是二堂姐。

    她和弦时延是同胞,不过她向来看不惯这厮永远一身西装斯文败类的样子,所以和兄弟姐妹吐槽他时毫不留情。

    三堂姐的父母就是相亲然后相爱,所以她觉得这说不定又是一桩美事,笑呵呵地说道:“相亲相到真爱,那暂时看来,三哥说不定还是我们几个里最先成家的了!”

    大堂姐跟着接上话:“二哥你有没有情况吗?”

    在场按年龄排最大的是大哥,不过没人敢打趣他,于是就把目光都放在了弦二哥身上。

    没一会儿,在厨房里忙着的陈姨和厨师们都能听到一阵阵笑声如波浪般从外面涌来。

    弦家这一辈的儿女事业心重,情爱之事都顾得少,所以在场除了弦思,全是单身。

    弦思原本还跟着在辛灾乐祸地笑,结果对面突然有道灼灼视线定在自己身上,她看去,是弦二哥。

    弦思立即就收了笑。

    不过那双因憋笑而睁得大大的鹿眸里,笑意就明晃晃地浮现着,弦二哥也就摇摇头,无奈纵着她去了。

    许是太无聊,又或许是因为当事人不在更好说些小话,于是话题绕了圈又回到弦时延身上。

    大家在猜是江城哪家的名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