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曦说:“你答应我是修浴室和便所的!”

    “对啊,浴室和便所,都在你面前了。”李鹜说:“还差马桶和浴盆,你自己上街买去。还有一个事情,马桶你要自己去倒,就倒在茅厕里。”

    沈珠曦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李鹜说:“倒马桶,总不至于也让你摔进粪坑里吧?”

    流氓!无赖!沈珠曦不想和他说话!

    虽说和她想象得不一样,但总归,她也能在有屋顶的地方沐浴如厕了。

    当天晚上,沈珠曦和三兄弟一起吃了夕食。在宫里,她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即便是她邀请玉沙一起吃,玉沙也只会婉拒,李鹜他们就不一样了,坐在她面前,一个比一个自在:李鹜长手宽摆,老大爷似的一人占据整个一边;李雕儿左手一个大馒头,右手一碗热腾腾的下水汤,仰起脖子喝得西里呼噜;李雀儿边吃边说话,说的都是东家长西家短。

    这些,都和沈珠曦接受的教育不一样,他们三人,是沈珠曦受到的教育里最鄙视的那一种人。但偏偏相处久了,沈珠曦对他们的鄙视却越来越淡。

    她在宫里接触的人,不是学富五车就是女德典范,他们都很优秀,可是沈珠曦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没像现在这样自在。

    “傻看什么,快吃。”李鹜夹起一筷炒笋尖放进她碗里。

    沈珠曦嫌弃他拿的不是公筷,但最后还是把这筷笋丝放进了嘴里。

    “好鲜!”她惊道。

    “那当然。”李鹜神色得意:“也不看是谁一大早去山上挖来的。”

    “你亲自去挖的?”沈珠曦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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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鹜不知为何咳了一下,回避了她的视线,没好气道:“好吃你就给我吃完,你问这么多,还想知道这笋子的家谱不成?”

    沈珠曦已经习惯了此人嘴里没句好话,每当此时,她都会安慰自己,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沈妹妹,我能和你商量件事吗?”李雀儿忽然说道。

    比起他大哥,李雀儿说话真是无比动听。都是李家人,怎么嘴巴一个放屁一个往外蹦花呢?

    “我和二哥原本都是无名之人,后来因为我说话又多又快,二哥比常人更高大,人们叫我麻雀,叫我二哥大雕。这名字不好听,所以大哥就让我们跟着他姓,又叫我们雀儿、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