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鹜看了眼李雀儿:“你看着他点儿。”

    “大哥放心吧。”李雀儿笑道。

    李鹜这才往前院走去,刚走了没几步,他就犹豫停了下来。他想了想,转身走到茅坑对面的小水缸里,舀水清洁了脏兮兮的双手,连污泥挤入的指甲缝也没放过,直把两只手洗到看不见一点脏污,他才甩干了手上的水迹,往前院走去。

    那呆瓜没在院子里,李鹜走进堂屋也没看见她的踪影,他站在竹帘前,往里说道:“沈珠曦?”

    门帘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撩开门帘一看,里面空荡荡的,哪儿还有人影?

    李鹜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这疯婆娘又跑了?

    他无名火起,脸色难看地往堂屋外走,把刚跨进堂屋的人吓了一跳。

    李鹜看着她:“你去哪儿了,怎么都不说一声?”

    “我就在家门口,还要和谁说一声?”沈珠曦惊讶道。

    家门口三个字极大地抚慰了李鹜的不快,他的眉头舒展开来,目光也落到了她手里端的泥碟上。

    “这是什么?”

    “家里连个花瓶都没有,以后想插花都没有地方。我找了半天,就这个泥碟还能一用。”沈珠曦说着,走到方桌前,把盛满小白花的湿润泥碟放到了中央。“门口的白花落了一地,就这么烂在泥里也太可惜了,不如捡干净的收集起来做个点缀。”

    “……没有是因为以前用不着。”李鹜说:“你想要就买呗。”

    沈珠曦高兴道:“不知道这镇子上有没有定窑的瓷器,定窑的白瓷最为好看。”

    李鹜不知道什么是定窑,但这不妨碍他听懂她想要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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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又是鱼头县没有的东西。

    “去镇上逛逛不就知道了。”他说。

    沈珠曦眼神先是一亮,接着又黯了下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