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掉头返回任柏的住处,耗时更久,何况一旦他的信息素爆发,在路上也不安全。

    孟晨则紧张地无以复加。

    要知道江虞明天后天还有连续两场演唱会要开,今天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都不敢去想会有什么后果。

    郁时青也微侧过身,轻声问他:“你感觉怎么样?”

    空气中弥漫着似有若无的气息。

    像冰雪消融后的寒冽,沁人心脾,却压迫感十足。

    的确。

    他曾经闻到过郁时青的信息素,就是这样的味道。

    江虞皱了皱眉:“我没事。”

    见状,郁时青以为他心有抵触,于是拉开距离。

    江虞薄唇微抿,没去解释。

    他没告诉郁时青,今天早上他闻到的,也正是这个味道。

    当初郁时青发情时,他对同样的信息素分明只有排斥的本能,可现在不论是早上那一次偶然闻到,还是此时此刻,他身为alha对于同性信息素的天性本能似乎瓦解冰消。

    他对郁时青的信息素没有一丝反感。

    在敏感的易感期内,他心底甚至没有半分对郁时青的敌意。

    这不正常。

    江虞也转眼看向车窗外,却只是盯着车窗上倒映着的郁时青的影子,眸光渐沉。

    车内的气氛终于如孟晨之前设想的那样变得压抑,可他毫无猜中谜底的高兴。

    虽然闻不到信息素,可他对郁时青易感期的担惊受怕绝对不少,一路上求神拜佛,祖宗保佑,希望回去的路上能顺顺利利,千万别出差错。

    可能是他的祈祷真的有效,等到车终于开进小区,来到单元楼门前,看到后座两人还是和平相处,孟晨和司机都长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