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初当王爷!

    “年少不识何为风雅,只感觉这片竹林非常雅趣,心里总是琢磨着,待我死去,漫山遍野的竹林开边竹花,随风飞舞,便可以与我送行。当然,彼时我应该早就是身穿紫红,位极人臣。说起来不怕伯爷笑话,在下虽然一身铜臭,却也曾经想过笑傲朝堂,替天下牧亿兆之民。如今想想,莫说是元朝残虐无道,我汉人本身便鲜有入朝堂的机遇

    ,便是时下,天下动荡不堪,一时间难以分出谁才是真正的豪雄,我这幼稚的想法,也难以实现了。”

    一条清澈见底的潺潺小溪在竹海之中漫溯,溪水自山山缓缓而下,一艘孤舟在上面飘然游荡,胡莱穿着一身对襟员外衫,手持船桨,轻轻滑动。

    在溪水上泛起淡淡的波纹。

    而朱振则手持一只鱼竿,莫说没有鱼饵,便是连鱼线都没有一根。

    颇有几分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味。

    微风吹拂朱振的前额,卷翻了几缕青丝,朱振抬头去看正在一旁有些幽怨的胡莱。笑着说道:“倒是没有想到,胡家主竟然有这般愿望!依本伯看来,在乡间做个拥有一百亩地的富翁最为意趣,大富大贵都是人间之不该,大富为人觊觎,大贵为人仇恨,走到我这般地步,更是需要战战兢兢,也看到了,淮安世家是如何待我的。胡家主,自忖,可有我这般掌控局的本事?若是做不到,还是早点打消这般念头,凭白

    丢了性命,反而为乡间孩提耻笑,何至于此。”胡莱却鲜有的没有低头,反而划着船桨说道:“伯爷,这境界与我是不同的,我没有站在您那个位置过,如何知道这般高位要战战兢兢呢?这话您说来,入我之耳,心里

    顿感几分钦佩,可是这话由在下说出来,便感觉侮人耳朵。便像是一个乞丐,高呼富翁,有金银,买不来逍遥一般。”

    得。

    听这话里面,是不是泛起来的酸劲,朱振心里明白,这厮相当大官的意图倒未必是真的,反而埋怨自己给了刘渠指了一条明路,反而将他放在一边儿,而心里有些失落。

    不过,这胡莱也颇有有趣,敢这般跟自己直接提起此事,反而让朱振心里说不出的欣赏,起码比那些只敢暗中动刀子的人要强上许多。朱振只好说道:“那刘家与不同,既要拉拢,又得在我的注视之下,否则谁知道会不会玩出上面花样?胡兄不必急切,难得的一个放松的机会,每日里徜徉于如此壮美的竹海,吹拂着这仿佛纯净悠然的微风,似乎风中都带着淡淡的清香,比在官场那污泥之中不知道要强多少呢?况且人常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没有得到我

    的推荐入朝为官,岂止将来没有那么一天呢?”

    胡莱持船桨的手微微一顿,两眼明亮的向朱振望来,面上沉静,语音却微颤:“伯爷的意思……某真的有入朝为官的可能?”朱振无奈道:“时代在变,终究有朝一日,们都会明白,在这时间,造福万民也好,展现影响力也罢,非要为官。看我现在本事大的很,对于世家甚至可以生杀予夺,可若是太平盛世呢?怕是圣上一道虎符,便能夺我兵权,反而不如世家坐镇一方,影响万民来的痛快。其实本伯说句实话,这时间世家是消灭不了的,但是本伯又不得不说,这流芳百世的世家,肯定有他存在的道理,只知道欺压百姓的世家,是不会长久的。要么有一定不的社会影响力,为朝堂效力,要么造福一方,富贵千万百姓,这才

    是真正的富贵之道。”

    胡莱脸一红,有些尴尬,赶紧用力撑篙。

    这狗屁伯爷是在嘲笑我枉法犯错,是以才被他趁虚而入得了证据,导致一败涂地……

    若是说当初背叛淮安世家,与朱振合作,自己可是第一个。

    可事后,第一个走入朱振阵营为官的却是刘渠,他心里没有些难受,那是不可能的。